一脚把那女尸踹飞,顾卷耳眼前一花。
那女乘客提着剑,凶猛的往女尸头上戳。
只听噗嗤一声,长剑穿头而过。
女尸的行动却一点不受限制,张牙舞爪朝女乘客抓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顾卷耳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朝女乘客丢过去:“快用符纸贴她脑袋!”
对方回神接过去,赶紧往女尸脑门儿上一贴。
只见那纸上写着:联系张经理。
女尸一愣,尖利的爪子噗呲一声插进女乘客的胸口。
插得她鲜血横流。
“噗哇……”对方难以置信瞪着顾卷耳,脸上写满了‘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困惑。
顾卷耳一脸尴尬。
糟了。
兜里东西太多拿错了!
她赶紧去摸另一个兜,抓出来一把红色钞票。
女尸见了血,越发神勇。
双臂一震,把插在爪子上的女乘客甩开,气势汹汹朝顾卷耳扑过来:“给我死!给我死!”
“不可能!不可能!”顾卷耳又一脚,把她踹飞。
两手往兜里一掏,把裤兜里的东西全都掏了出来。
那女乘客一身血,半死不活挂在后门旁边的栏杆上,看到顾卷耳的裤兜里叮叮当当掉出来一堆正常人都不会放在裤兜里的东西。
她唇角抽了抽,这大师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顾卷耳总算找到那张明黄色的符纸,趁着女尸再次扑上来时,精准贴在她的脑门上。
对方似被按下了暂停键,僵硬在原地。
顾卷耳赶紧把自己掉在地上的宝贝,往回塞。
边塞还边回头冲那女乘客道:“你别动,这女士指甲上有尸毒。待会儿我带你回家,帮你拔毒。”
对方艰难点了点头:“我叫安梦,你叫什么名字?”
顾卷耳一个激灵,难以置信瞪着她:“你叫啥?”
安梦:“安梦?怎么了?”
“没、没事。”顾卷耳打了个哆嗦。
这是什么鬼孽缘?
安梦是顾宣娇的脑残粉,跟她出生入死的姐妹。
这货家里趁那么多钱,跑来跟老百姓抢什么公交车?
你的布加迪威龙呢?
你的兰博基尼呢?
安梦没把顾卷耳的反应放在心上,她全身心都被那女尸吸引了。
按着被抓伤的地方,安梦好奇走到女尸面前:“这是什么东西?”
“这玩意儿叫绵尸,也称怨尸。”顾卷耳科普道:“她死前一定承受了极大的怨念,死后灵魂锁在体内,用怨气进化肉身,成为了绵尸。”
“绵尸是僵尸吗?”安梦神色疑惑。
“算是僵尸的一种,不过不同于一般的僵尸。绵尸身体柔软,且能用怨气变化自己的形态。”顾卷耳用挖耳勺戳了戳被定住的女尸道:“待会儿你帮我一起把她抬回去。”
“抬回去?”安梦一脸惊恐:“你要这玩意儿干嘛?”
因为职业特殊,安梦知道有些有钱人,很喜欢收集尸体。
像什么木乃伊、清朝大官的干尸,这姑娘不会也好这口吧?
她离顾卷耳远了一点。
后者解释道:“当然是找个地方,把她给处理了。她上这辆车,就是为了杀人。不处理掉,还会继续杀。”
“哦。”安梦松了口气。
等到了终点站,顾卷耳把司机给催眠了,让他忘掉车上恐怖的一幕。
去找了个超大的黑色的塑料袋,把女尸套上,打了个滴滴回家。
熟悉的小区令安梦讶异:“你也住这里?”
顾卷耳:“啊,住三年了。”
两人吭哧吭哧,把女士搬回了她家。
楚玉已经浪完回来了,脸上敷着顾卷耳烧给他的面膜。
他好奇的凑上来,绕着黑色塑料袋绕圈。
隔着黑色塑料袋,楚玉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他气愤的指着顾卷耳,指尖颤抖:“你你你……你有了我还不够,居然又找了个女人?”
顾卷耳翻了个白眼儿,懒得理他。
反正安梦看不到他,任他闹。
等客人走了,再收拾他。
“你把衣服脱了,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弄拔毒的药。”顾卷耳抓了一把糯米,朝厨房走去。
安梦点点头,把上衣脱得只剩一件罩罩。
楚玉眼睛都看直了,坐在安梦面前,脑袋都快埋到人家沟里去了。
顾卷耳一出来,就瞧见这小子鼻血都流到胸口了。
一屁股撞开他,顾卷耳隔着墨镜观察安梦的伤口。
她的锁骨下面,被插了一排血洞。
因为伤口有毒,血已经不流了,可伤口周围的血肉开始发黑发烂。
“等等!”眼瞅着顾卷耳拿着药贴要往自己胸口拍,安梦赶紧往后一靠,惊恐问道:“你不打麻药?”
“我家没有这个,你要是疼,就骂她。”顾卷耳指向旁边的女尸。
“不是!我骂她,我也止不了疼啊!”安梦捂着自己的伤口,拒绝没有麻药。
顾卷耳觉得有道理,认真思考了一下道:“要不我把你打晕?”
物理麻痹?
安梦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你只能咬咬牙了。”顾卷耳指着她已经开始发黑的胸口道:“尸毒蔓延得很快,再不拔毒,你就没救了。”
安梦欲哭无泪。
她不想死,只能咬牙道:“那还是打晕吧。”
她发誓,以后出门忘带什么,都不能不带麻药!
顾卷耳点点头,朝她身上一点,安梦便睡了过去。
她小心翼翼把药贴在安梦的胸口,一缕缕黑烟顿时飘了出来。
楚玉擦着鼻血,又凑了上来:“这姑娘是谁啊?”
“一个倒霉鬼。”顾卷耳贴完药,握住安梦的手,输送灵气,从内部帮她化解尸毒。
她瞄了一眼楚玉:“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人家小妹妹没看上你?”
“瞎说,她不知道多喜欢我!”楚玉揭下面膜,挑眉道:“我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家里太寂寞,怕你说我有异性没人性,赶回来陪你。”
“我可谢谢你了。”顾卷耳又翻了个白眼儿。
她从兜里把楚天阙写的那张纸,拿出来递给他:“诺,你的。”
楚玉:“什么东西?”
楚玉接过去一看,沉默了。
上面写着他的出生年月和死亡日期。
一百多年了,他忘了许多东西。
楚玉的眼神有些迷茫,脑海之中浮现出一张陌生的脸。
那是一张忠正英俊的面庞,穿着大清朝官员的衣服,半跪在楚玉面前。
郑重而恳切道:“我的一切,都是您的。”
这画面一闪而逝,楚玉神色复杂,抚摸着上面苍劲的字:“我好像想起了一点东西。”
顾卷耳眼前一亮:“你想起什么了?”
楚玉一脸不好意思:“我好像,的确有个同性的恋人。”
顾卷耳瞪大眼:“还说你不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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