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与林婶神色紧张的从厨房出来，只见母亲拿了一把伞随林婶从后院就要出去，突然想起我还在堂屋，回头对我说道：燕子你吃完饭，你赶紧上楼睡觉去，不要在楼下等我，我会晚些回来。

也没等我说话，母亲急忙拉上后院铁门与林婶的身影淌进了雷雨里。

看她们神色紧张，我心里有点发毛，突然灯泡闪了闪，我饭没吃，赶紧丢碗到楼上去，虽然18岁以后我是无神论，但此情此景还是激发内心深处怕鬼的因子，让我联想到了很多国产的恐怖电影情节。我躺在床上无聊的想着，我一个想自杀的人，居然这么惧怕，不应该无所畏惧吗？我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

我在楼上等到凌晨一两点，也没见母亲回来，打了两个电话也没接，最后我也实在熬不住了，慢慢的睡过去了，睡梦中总感觉有人在耳边哭泣，很悲凉的哭泣，那种无力感让我在梦中都快要窒息了，突然听到公鸡的打鸣声，惊醒过来，一看时间才凌晨4点半，楼下院子传来开锁的声音，我赶忙起身到北面窗口看看是谁，原来是母亲回来了。

心里的紧张感也放松下来，我换好衣服，下楼去寻母亲，见又在厨房忙活，我赶紧上前：妈，您一夜都没有睡，去休息吧，早饭我来弄。

母亲看了我一眼，也放下手中的活，让我弄，随后她拿了一把小凳子坐在厨房门口说道：小灵没了，明天下午火化，你要想去送送也可以。

我有点愕然，小灵我知道的，好像跟我同岁，听说因为一岁的时候小儿麻痹，全身瘫痪，手脚扭曲，脖子都不能动，嘴也是歪的，就剩那双眼睛是没有问题，小时候孩童总是欺负她，拿石头砸她，由于我与她是沾着点亲的亲戚，偶尔会维护她一下，只是没想到她突然之间没，但她这个样子，也许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应答着母亲：明天我去吧，只是怎么这么突然。母亲拍拍手里灰说道：也没有什么突然，她那样子，又没人管，早该去了，接着又道，我等会也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也回来，你大哥大嫂就算，回来路费都不得了，虽然占着点亲，但小灵未嫁，又是横死，不需要太重视，你实在是回来了，不去送送，村的长舌妇又会拿话噎你。

我煮着面条，只是很好奇小灵是怎么横死的，我去送送也是应该的，我没有什么意见，我好奇问母亲，小灵怎么横死，母亲怎么都不说，既然母亲不说，我也就作罢。

父亲现在快56了，在县城里一家普通中学做守门的保安，我其实多次劝说父亲不要上班了，大把年纪，还上夜班够辛苦的，父亲总说等他干不动的时候就不干，能动的时候多帮帮小辈，劝了几次没有用，最后我和大哥都不劝了，只劝他上班悠着点，不要学年轻人逞强。

我在家里等父亲回来一起去祭奠，母亲又去那边帮忙去了，无聊的刷着手机，突然听到有人喊我，我抬头一看是父亲回来了，两边的白鬓已经爬满了，父亲依旧如初憨厚笑容挂在脸上，的我接到过父亲手里的行李，叫了声“爸”。

忙倒了一杯水放在父亲的手里，父亲仰头全喝完了，一看就是在路上也不舍得买一瓶水，我带着责备的语气说道：爸，一瓶没有几毛钱，您在路上该买还是要买，大热天的您不怕中暑呀。

父亲挠了挠头：一路都是公交车，回村又搭别人的三轮车，不累不渴的，父亲放下手中的碗，燕子，我走那边看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可劲得帮忙哈，都是带着亲的关系，可别拿乔哈。

我真想白眼父亲，我有那么矫情吗，父亲对我认知是不是有偏差，我推了推父亲道：走啦，你女怎么也是一个有为青年，眼力劲还是有的。随后我同父亲一起去了村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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