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着什么情绪。
良久，他才开口：“恩是恩，情是情。”
我轻轻笑了一下，手抚上他的肩：“那好，我不与你谈情，只论恩。”
他似是不耐烦，却没推开我：“怎么论？”
我眼珠一转：“你退婚，然后娶我，如何？”
他敛眉，目光落在我的发上，很深地凝视了片刻，喉结微滚：“晚娘如今孤身一人，我不能负她。”
我盯着他的眸：“那你敢说，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我吗？”
许沉词颇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殿下慎言。”
谢连将茶奉上来的时候，许沉词已经走了。
他在我身侧站着，自顾自地说起来：“听说许大人这个表妹和他青梅竹马，情深意笃。”
我抿了口茶，淡声开口：“还有呢？”
他说：“月前这位表妹家中生了变故，这才来长安投奔许家，然后许老夫人亲自为他们定了亲事。”
我起身，神情无波，对谢连说：“你是我捡回来的，就该听我的，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自作聪明。”
谢连面上没露出半分异样，弯腰拱手：“是。”
8父皇又召我去御前了。
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人到中年尽显威仪，没什么笑模样，只问我，觉得该如何处置三哥。
我没怎么犹豫：“一切都听父皇的。”
他会意，大笑起来，说昭昭真是个好孩子。
末了，又道，“听闻许沉词要娶妻了，真是不像话，父皇这就做主让他退了这婚。”
我一瞬间来了精神，干脆地应下。
他也乐得让我开心，当即便写了圣旨，让宦官送出宫。
我像得了糖果的孩童，仰着头对父皇笑：“多谢父皇。”
我出宫时，在府门外看到了五哥。
他对我太失望了，以至于已经不太愿意看我，只是说：“何六娘，你现在这样，对得起阿娘吗？”
我说：“她早病死了。”
五哥闭眸，好似有些疲惫。
“这两年来，我始终不明白，我们兄妹几个怎么会变成这样，大哥在战场伤了腿，二哥遁入空门，三哥入牢，四哥也……死在你的手下。”
我挑眉，口吻如常：“对，只有我，只有我何六娘，生杀予夺，活得最逍遥自在。
五哥，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在我面前打感情牌，没用的。”
五哥被戳中心思，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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