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刷不完明天就给我滚。”
地上都是我们刚吐的骨头，我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娘转头温柔地看着我，歪了歪头：“走，厨房有酸果子，娘给你拿出来吃几个。”
说完牵着我的手往厨房走，没理会身后沈明的大喊大叫。
6我蹲在地上吃酸果子消食，沈明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默默流泪，看到我的样子他气不打一出来：“娘最爱的是我，她说过我是她的心头宝，你早晚都得卖了给我上学！”
“切，娘还说过我是她的娇娇儿、小心肝儿，是人间富贵花呢。”
后来不还是变了？
我咬了口酸果子，口中溢满酸味，记忆一下拉回到三年前。
那年收成不好，我吃的更少，很馋肉，家里就连沈明也许久没见过油腥。
我娘那天突然买了一斤猪肉炖在了锅里，香味飘的满院子都是。
我边洗衣服边闻，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刚断上去就上手抓了一块肉含到嘴里。
烫，还有些腥。
但就是很香。
刚进嘴，沈明就在我身后大哭起来。
“她抢我的肉，她抢我的肉，娘，打她！”
娘出来先是瞪了我一眼，骂我没见识的东西，随后开始哄沈明。
他不罢休，一定要娘打我。
娘被他哭烦了，拿起一旁的扫帚打在我身上，沈明见状开心的笑了起来。
后来锅里炖的肉都进了沈明的嘴，我在院子里一边跪着一边看他得意地往嘴里送肉。
那天起，我才彻底明白，我和他终究不同。
哪怕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因为我是个赔钱货，我娘并不看重我。
但沈明不同，他是她给老沈家生的功勋。
记忆回笼。
此刻，沈明委屈地在那边洗碗筷，我放肆地在他旁边吃果子。
好像风水一天就颠倒了过来，让我十分恍惚。
沈明洗刷的越发烦躁，把木筷往我脚边一摔，起身就要溜出去。
我娘听见他的声音，从房间里出来喊住他。
“卖了你还差不多！
你别惦记你姐，书堂不用去了！
我自会给你找去处。”
娘亲这一番话惊呆了沈明。
也惊到了我。
当状元娘是她毕生梦想，不让沈明读书，是说她真的彻底放弃卖我供养弟弟的念头了么？
我真的不用嫁人了？
晚上回到房间，我仍觉得恍惚。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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