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得生疼，抬头看到男人不带笑意的眼，生生吓了一跳，好像回到六年前，马闯沾着灰尘的脸和恶劣的笑，血液和哀嚎声，它们再一次晃到眼前。
有什么东西硬挤进口腔，甜的和咸的，糖和手指。
“给我含着。”
马闯用命令的语气，低沉的声音，确定糖放到舌**才把手撤出去，“不许吐。”
赵雪妍死死咬住牙关，口腔里弥漫着甜，眼前的重影渐渐散了，不再是六年前充满血腥味的少年，而是男人黑压压的身影。
马闯凑到他身边，挡着他身侧，“你那帮学生怎么那么不老实？
扒着窗看什么呢？”
赵雪妍才缓过神，下意识把糖挪到腮帮，含着说话：“你到底来干嘛的？”
“说了来看看你。”
马闯把手落在他头顶，“说几遍你才信？”
赵雪妍闭了闭眼：“随便你吧。”
他自然不信，没理由信。
细算下来他们也不是很熟，仅在高二那年有交际，之后两个人打过一架一拍两散。
走回教室，那帮天生好奇的孩子都在打量走在他身后的人。
赵雪妍有点不自在，清清嗓子：“都看什么呢？”
那帮学生不敢明目张胆地抬眼了，偷偷扫着两个人，手上虚画两笔。
赵雪妍坐下来，马闯就杵在他旁边微微弯腰看他刚画的画。
他不想费工夫再想其他，过了一会儿，底下只有笔尖迅速划过纸张的“唰唰”声，他索性低头闭眼。
是个人都知道他没睡着，这帮学生偏要掩耳盗铃，用气音冲站在他旁边的马闯喊：“你是许老师的朋友吗？”
马闯也不含糊，直接回答：“高中同学。”
底下就开始叽叽喳喳了，赵雪妍刚要睁眼，一道女声响起来，“许老师高中是什么样的啊？”
赵雪妍想到高中好多人暗地里对自己的评价，他们自以为隐蔽的议论，多半是讲他这个人对人态度冷淡，不好相处。
“和现在一样。”
马闯说，“呆了吧唧的。”
学生们面面相窥，有个女孩子赞同道：“是诶，我上次去办公室，许老师坐着就睡着了，听门响脑袋一点差点滑地上。”
有人附和：“我也见到过，他经常睡着，醒了迷迷糊糊的还假装没睡。”
赵雪妍听不下去了，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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