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有名的才女。”
“我们原有婚约，本待表妹过了年及笄，来年仲秋就嫁我为妻。”
语气渐渐暗沉下来，他默了默，眼神暗而冰冷，缓缓道：“五年之前的冬日，叶凯趁着雪夜攻打庐江，从祖父战死，族人赶尽杀绝。”
“我原也是必死之人，是阿宝推开我挡了一箭。”
他眼眶微微泛红，话语慢而沉：“阿宝以命换命，她死了，我活了。”
“风水轮流转，如今不过是血债血偿罢了！”
场中寂静了片刻。
底下又有人不知死活起哄：“听闻前任城主之妹对城主情深意重？”
陆萧冷笑一声，带着奇异的嘲讽淡道：“一个只知道舞刀弄枪被宠坏的刁蛮大小姐，岂能跟阿宝相比。”
于我心里的温情许诺，于他而言不过是隐忍是厌恶，是城府。
站在角落里，低着头，安静听完，心似刀割，一滴一滴渗着血。
杀人诛心。
所以，特意选在仲秋之日，让我从云端摔落，痛他之痛，是吗。
1数月来，我浑浑噩噩。
时而咬牙切齿，觉得大兄之死，要让姓陆的血债血偿。
时而又觉得他的从祖父，他的族人，他的阿宝也是无辜，大概是因果报应。
时而又觉得我的娘子军们，一个一个又一个在我面前倒下去，凭何身死。
时而又觉得他凭何虚情假意，诱我真心，又亲手撕裂。
一日醒来时，惊觉满头青丝变白发。
叶旋带了几坛酒而来时。
我一身红袍立于庭院中，衣袂翻飞，三千白发随风舞动。
叶璇神色一差异，脚步一踉跄，险些打烂了酒坛子。
他站在廊下，楞了片刻，别开眼，打开酒坛子，满院清冽的酒香。
叶璇同我坐在柚子树下喝了一宿。
喝醉时，我打着酒嗝，盯着叶璇眼眸出神。
他的眼里有个熟悉又陌生的红脸姑娘。
那个红脸姑娘唠唠叨叨说了很多。
“你知道吗？
阿碧小时候可凶悍了，长大后却是个温柔的美娘子。”
“大兄可烦了，整日里想着怎么把我嫁出去，为何女子一定要嫁人？”
“步夫人那么讨厌的一个人，居然自刎殉情了。”
“阿青，阿青最是胆小了，她却替我死了。”
“阿碧至今生死未明。”。
我昏昏沉沉，哭哭笑笑，把空酒坛一摔，又开了新一坛。
他坐在我身侧喝酒，对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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