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拉走的间隙，我望向了灵堂的角落。
小叔家的小女儿站在那儿直勾勾地盯着李二狗，表情隐晦又疯狂。
回到家后，我发疯似地掏出相册，试图寻找到更多关于这个堂妹的记忆。
可惜除了几张每年固定的家族合影，就没有其他更多的资料了。
照片里的她毫不起眼地站在角落，只有一双眼睛盯着镜头，透着捉摸不清的黑。
她像个边缘角色游离在家族之外。
我犹豫了一会，带着相片来到客厅。
“爸，你还记得小叔家是什么时候领养何雨的吗？”
似是没想到我忽然问起这个，我爸擦着茶杯的手一顿。
随即说道：“差不多二十年前吧，你八岁左右，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见我没接话，他放下茶杯又开始感叹。
“时间过的真快，小时候你还老带着她一起玩，现在长大了反倒生疏了。”
“爷爷去世了，我们这些长辈也会慢慢离开，你们总归是姐妹，不要太在意血缘的东西，以后要多多来往。”
我心不在焉地应他。
“知道了。”
“那为什么要领养一个女儿呢？
已经有何雪了，为什么还要再—”“泽榆！”
他大声地打断了我，对原因闭口不谈。
“大人的事你不要多问。”
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问题。
“为什么不能说？
你知不知道她—”“总之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争执声引来了我妈，她举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来。
“干什么？
要造反呐！”
我们父女俩不约而同地闭嘴。
*一场晚饭不欢而散。
我没有套出想要的信息，也不能贸然抛出梦里的事情。
如果我告诉他们我做了一个梦，我们全家会被何雨害的家破人亡。
那么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我爸妈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当天就会将我扭送九院。
九院是我们这儿的精神病院，我爸妈都在那儿上班。
想象中一家三口在九院团聚的画面让我打了个寒颤。
绝对不能告诉他们。
“你好，我预约了十点。”
“好的，您这边请。”
我紧紧攥着包带，跟在这位，姑且称之为服务员的人身后走了进去。
这是间坐落在城郊的宅院，一扇灰扑扑的木门上挂着把摇摇欲坠的铜锁，门口堪堪站着俩年代久远的石狮子。
我甚至换了三个软件导航加两次问路才勉强找到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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