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孟有些欲哭无泪了。这算什么事啊。难道自己得了一条狗的性命就要变成狗了不成?这眼冒绿光,又是狗叫又是吐舌头的,被别人看到了还不得把他当成精神病?
稳了稳心神,左孟问道:“那个,大宝贝,这小小的副作用能不能够被化解啊?”
大宝贝的声音依旧平静:“理论上是可以的主人。只要你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精神状态,就可以避免类似的情况发生。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主人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加上刚刚复活还没有适应新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流逝,主人渐渐适应了新生的身体后,加强对于自身精神的控制,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左孟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大宝贝,你真的只是系统产生的,类似智能的存在吗?为什么感觉你说起话来完全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大宝贝回答道:“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不过随着主人的成长,我也可以慢慢学习进化,甚至有一天脱离系统拥有真正的身体并出现在现实中,也不是不可能。这一切都主要取决于主人您的选择和机遇。”
这也可以?左孟算是开了眼界。不过今晚他遇到的事情已经足够离奇,连让他死而复生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之后,左孟又试着做一些简单的运动来熟悉自己的身体,直到感觉到自己困的不行才倒头睡去。
睡了这五年来最安稳的一觉。
第二天清晨。
一大早,左凌岳和孟婉君就站在了府门口等待着什么。过了有一刻钟时间,终于一个男人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中。
来者身着华贵的锦缎,体型微胖,约莫不到四十岁的年纪,眼睛不大,一副笑面虎的模样,步履缓慢却稳健,一边走,还不时的用手去捋自己嘴角边那几根黑色的胡须。
左凌岳快走了几步迎上前去,满脸歉意的笑道:“哎呀这么早就折腾田兄来为小儿看病,真是让小弟感到万分抱歉啊。”
被称为田兄的自然是那田院长,姓田单名一个问字。此刻也是笑道:“哪里哪里,左老弟太客气了,贤侄生的一表人才,只可惜身体一直不大好。又碰巧我略懂医术,来为其诊病这样的小事,以我们多年的交情,左老弟就不要太过客气啦。”
左凌岳心中暗暗撇嘴道:“现在话说的好听,昨天我去找你的时候还不是各种理由搪塞。”
一想到自己付出的“代价”,饶是以左凌岳的气量也不禁有些心疼。可嘴上还是说道:“那我就在这里再次谢过田兄了。能交到田兄这样的朋友真是我左某的福气呀。”
孟婉君听着两人这一唱一和的,翻了翻白眼,一句话也不想说,默默的缀在后头。
三人闲聊着向左孟的房间走来,到门口,田问自来熟的就推开了房门,边往里走边说道:“左贤侄,田伯伯来看你了,你觉得身上的病如何……”
后面的话他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左孟正在屋子当中做着俯卧撑,还是单手!
一时间,田问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说什么。
回头看向左凌岳,满眼的疑惑。
这就是你昨天跟我说的,你那身体羸弱的儿子?身体羸弱到单手俯卧撑?嗯?
左凌岳和孟婉君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酷驰酷驰单臂俯卧撑的左孟,一时间脑袋有点眩晕。
察觉到三人的到来,左孟连忙起身,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田伯伯,爹娘,你们来了,快坐。”
左凌岳和孟婉君一左一右的快步走到左孟身边,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孟儿,你这,我和你娘,你的身体……”
看着身边激动的有些词不达意的父母,左孟心里一阵感动,微笑着安慰道:“是的爹娘,我好了。我现在感觉身体很有力气,而且我今早也没有全身疼痛。看来困扰我这么多年的病终于是痊愈了。”
左凌岳作为男人,终究是要比孟婉君理性一些,回头道:“田兄,麻烦你为小儿把把脉,看看他的情况到底如何?”
田问满脸问号的走到左孟身边,将手搭到其手腕上,为其诊脉。
越诊越是震惊。他也不是第一次为左孟诊脉,这些年来,他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每次左孟的脉象都是羸弱无比,时断时续,可今天这脉搏,强健有力,跟个小牛犊子似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半晌,田问收回了手,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满怀期待的左凌岳和孟婉君说道:“左贤侄的脉象的确是强健有力了许多,虽然身体还不算太健康,但却生机勃勃,依我看,在活个十年八年的都不成问题。恕我冒昧,左贤侄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
左孟心中一动,他能看出我还有十年左右的寿命?看来的确是有点厉害啊。
左孟当然不会说出自己死而复生的事,含糊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昨晚很困,就早早的睡觉了。然后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白胡子老人给了我一个发光的小药丸让我吃下去。在然后我就醒了,觉得自己变得很有力气,就下床来了,在然后,你们就进来了。”
左孟一顿胡诌,听得三人目瞪口呆,最后孟婉君满眼热泪的道:“不管怎么样,我的孟儿终于好了,再也不用承受那生不如死的煎熬了。我可怜的孩子。”
说罢,抱住左孟失声痛哭。
左孟一边微笑一边安慰着母亲道:“娘别哭,要笑啊。”
孟婉君抬起头看着左孟,连连点头,可眼泪还是忍不住的往下掉。
左凌岳也是眼含热泪,这么多年的夙愿一朝达成,他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但终究是稳住了心神,回身抱拳道:“这些年田兄为小儿行针医病,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到左某的地方,在下义不容辞。”
田问看着左凌岳,摆了摆手道:“左老弟客气了,或许是你夫妻二人的诚心打动了上天,才让令郎的身体出现了奇迹吧。眼下看来,只要多注意休息,加以食补,不出半月,贤侄的身体应该就可以恢复到正常的水准了。但切记,食补要循序渐进,近期还是只吃些好消化的食物为好。”
说罢,站起身来,笑眯眯的道:“那我就先走了,不耽误你们一家人聊天了。”
言罢,向左孟点点头,摸着胡须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左凌岳也起身相送。
待二人走远,左孟看着依旧情绪激动的孟婉君,不好意思的说道:“娘,我饿了。”
孟婉君心头一颤,十多年了,这还是左孟第一次说自己饿了!她连忙抹掉脸上的眼泪,朝外面喊道:“小青,小青,快跟我去买菜,今天我要亲自下厨,给我儿子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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