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枯叶。
冷不丁撞上一个人。
“乔安？”
我得庆幸此刻我裹着围巾，让他看不出我的脸红。
“施宇？
好巧。”
“你寒假去哪儿了？”
“我…回奶奶家了。”
他没有带围巾，反而把衣领敞开，深深地喘着气，眼睛亮亮地看着我。
“以前来这儿有你陪着聊天，你不在我还觉得挺无聊。”
身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笑着跟我摆摆手，我有些慌张地叫住他。
“加个微信吧。”
“下次再觉得无聊，你可以找我。”
揣在兜里的手都不自觉握紧了，他却很自然地掏出手机。
跑出几步后，施宇突然停下回头，举着手机冲我露出肆意又明朗的笑。
“对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高三毕业后乔薇和许放恋爱了，那段时间我没见过施宇。
再次看见他，是乔薇硬把我拉去他们的毕业聚会。
施宇憔悴了很多，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个样子。
聚会上，乔薇偷偷凑近我耳朵：“我知道你和施宇经常一起去上坟，别装了，你喜欢施宇，我帮你啊。”
我狠狠一怔，她怎么知道的？
正好这局施宇抽到了大冒险，乔薇偎在男朋友怀里，笑地不怀好意，大声地起哄：“亲乔安！
亲乔安！”
施宇脸色很难看，很长时间过去，他没有做任何动作。
看氛围渐僵，我尴尬地打圆场，施宇却突然凑过来，覆上我的唇。
周围的人炸开了锅，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却只能感受到我和他交错的呼吸。
停了几秒后，他抽身离开。
小心翼翼地朝他看去，他骤然抬头，我们视线相撞。
我看不清他的情绪。
回家后，我习惯性地拿出日记本记录，但日记本已经被打开了。
乔薇，是乔薇。
泄力地躺在床上，我回味着那个吻，嘴上发烫。
也许我该谢谢乔薇，虽然手段不好，但我的确获得了短暂的幸福。
可一个吻不够，我还想要更多。
我生出没来由的勇气，打开施宇的对话框。
才看到十分钟前，施宇发来的消息。
“我们在一起吧。”
“下来，我在小区门口。”
橘黄色的灯光落在他身上，背影显得格外寂寥。
颤抖着伸出手拍拍他，他转过身冲我心不在焉地微笑。
“所以你觉得怎么样？”
沉默蔓延。
欣喜之下，是我的忐忑不安。
每次和他同坐一班车，我总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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