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仿佛能触摸到你们动用的所有变量和函数，并且知道它们分别起什么作用。
要做到任何事，只需轻轻拨动就行了。
但这也绝非易事，因为我能感觉到，任何轻微的扰动都会导致其它的变化。
我把这当成了一个挑战，经过两天的反复尝试，我终于做到了仅仅移动一片叶子而不造成其它变化。”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造成其它变化？”
左峥显示出很有兴趣的样子。
“因为，”纪天和又想起了昨晚的梦，那个地球破碎的梦，“我觉得过多的扰动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我不想毁灭‘太虚’。”
……左峥给纪天和简单讲了一些编程语法和常见函数，然后又用几种已经过时、但是方便理解的算法为例，现场写了一段程序。
李涵冰到将近12点才从厨房里出来，她看到正在写程序的两个人，不由笑了笑。
“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她凑上来看了一眼程序，“哦？
左工的品味挺独特哈，我还以为不会再看到这种古老的编译环境了。”
左峥冷哼了一声。
吃过午饭之后，左峥告辞了。
临走前，他答应纪天和明天再来做客，纪天和站在门口，目送左工程师的车驶向远方。
“你们俩都聊什么了？
左峥今天吃饭时说的话比他以前一个月说的话都多。”
李涵冰问。
纪天和缓缓合上门：“我觉得他好像还挺随和。”
李涵冰摇了摇头。
第二天的九点钟，左峥再次准时到达。
纪天和早已经沏好了茶，他把左峥让到沙发上坐下：“左管理，麻烦你了，百忙之中还要抽时间再来一趟。”
左峥说这不算什么麻烦，他在包里翻了翻，拿出一个小立方体放在桌上。
是个计算终端，不过不同于上次那个的黑色，这个是银白色的。
“这是给你的，”左峥把计算终端往纪天和面前推了推，又掏出一个形似头带的东西，“还有脑机连接器，都是上面批下来的，不用谢我。”
他帮纪天和安装好连接线，打开编译软件，建议他试试编写一段简单的代码。
纪天和道谢之后，带上脑机连接器，深吸口气，打开开关。
几乎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头颅向后仰倒在沙发靠背上，意识沉入了冰冷的海洋，目光所及一片黑暗。
在黑暗中纪天和并未忘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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