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摊位的经营者已经熟悉了霍耀光，这位壮汉每次都会多加一个鸡蛋，几乎每天都来，没有像常人似的多加辅料。看其身穿的确良，工装裤，骑着自行车，挎着枪。明白这是一位有点权利的。但是面相上写着不好惹，经营者自然不会多话。

接过煎饼骑着车，霍耀光像往常一样溜达在各个街道，后海确实不是海，茶馆相声则是变相的收音机，用来传达各种精神。

这个时代的消遣除了下棋和生孩子外，几乎没有别的选择。闲得无聊的霍耀光生出一种想要飘倡的感觉。他明白这是到了交配的季节，他决定把相亲提在日程上。

回到家后的霍耀光躺在床上，扇着大蒲扇，除了床上和桌子外。这个房间布满了灰尘。霍耀光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奔头，自己存在这个年代的意义是什么，难道是让自己孩子有个良好的起点？

他想不明白，四合院的禽兽都已经弹尽粮绝自顾不暇了，最近刘海忠也不打孩子了，秦淮茹也吸不了血，每个人都那么安生，自己像是已经脱离四合院，与众人格格不入。别人整天忙着解决温饱，自己钱却多的花不完。想不通也就不想了，点盘蚊香就睡。

周六清晨，今天不上班，虽然这个年代规定工人每周只能休息一天，但那是给值班的听得，其他人也算是变相放假，除了公职单位全天无休，霍耀光还在睡梦中就被敲门声吵醒。

霍耀光穿衣开门后看见养老派在门口整齐的站着。点了根烟揉了揉太阳穴。似是不耐似是不满的开口喝道：

“什么事？赶紧说。”

易中海祈求着说道：“耀光啊，你前两天说的话还算数不？”

“说”

“这不是柱子的罚款不够吗？我们想着把老太太的房子抵给你，我们都打听好了，这房子外头能出800块，你是自己人咱们700块就成，你觉得怎么样？”

“500块，愿意卖就卖，不卖就滚蛋。一会儿我就去大门口坐着，谁敢买我就打谁，反正今天是最后一天，今天卖不掉傻柱就去吃花生米。”

傻柱怒气冲冲大声说道：“霍耀光你别不识抬举，已经给你少了100块，绝对够意思了，要不是一大爷想着你家挨的近，买来用也方便，我们早就找到人接手了。”

聋老太太接着说道：“霍家小子，这个价格太低了，我这是私房，买了就是你的，不像别人的房子还得交租金。500块实在是太低了，你要是不想买就直说，我们绝不多问。”

“你个老聋子，我霍耀光看上的东西我看谁敢动，你也不出门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只要我给街道办递句话。街道办那边绝对让你过不了户。还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才不管值七百还是七千。到我这就500块。”

养老派短暂的交流后决定吃这个亏，没办法啊，拿霍耀光没一点招。

霍耀光关上门，取出2000块钱，自己的小金库已经不足3000元了，叹了口气，打开门把500元递给傻柱。

傻柱疑问着说道：“你不怕我们拿了钱，不捐赠给你？”

霍耀光白了眼傻柱说道：“一般的二逼说不出你这种话。”

四人一路走到街道办，办理房产捐赠的是位年轻小伙，霍耀光并不认识。这种小事走一般流程就行了，如果想吃拿卡要拖时间，霍耀光不介意卖个人情把他送到一线岗位。

接待人员反复的询问老太太后，就收走了老房产证，办理了名字为霍耀光的崭新房产证，说是证，其实就是第一张挺大的纸，这是第一代房产证，至于本本样式的房产证那是70年代才有的二代产证，红色的是第三代房产证。

伟人头像两侧加红旗在最上面。最左侧书写格式 竖着的为：年月日的签发日期，最右侧京城xxxx区登记产证。中间则是从右往左的书写格式：土地房产，下面标注登记日期，并且写有京城XX市长，京城XX副市长的名字。并写有门前面积以及房屋87平方的面积。

像刘海忠这种的房子属于公租房，产权属于厂里，只有使用权。每月按照面积需要缴纳2.4元---3.6元不等的租金。这种房子模式一直延续到90年代中期。

如果租赁时间经历70年代时，那可以办理自己的证。这就属于私房了。第二代产证过后再分的公房。得等到90年代时 买断租约。一次性缴纳XX年的房租 。这个房子就属于你自己了。

四人走出街道办大门，霍耀光折叠五次后才能把房产证放进裤兜。可见这张纸有多大。见三人还是愁容满布，心里明白这是钱还不够。开口说道：

“这才500块，你们够厂里的赔偿吗？哦对了 还有许大茂的赔偿，事分轻重缓急。还是先解决厂里麻烦吧。毕竟工作要紧嘛。”

看三人不回答自己，霍耀光独自返回家中接着睡觉，只要饿的轻，霍耀光绝不起床。

养老派第二届全体会议正在易中海家召开。

会上，易中海率先提出自己每月需要偿还给傻柱50元。并且自家夫人需要长期服药为由表示无能无力。

聋老太太也提出自己房子已经卖掉，首饰+金条也要给霍耀光，宣布退出。

傻柱看着两位亲人，觉得自己也要拿出态度，但是全部家当只有几十块了，实在没有好办法。

就在这时易中海“不经意”说出傻柱房产属于私房。此话一出，傻柱瞬间明悟。犹如找到一个方向来证明自己。急忙站起身表态可以卖掉。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纷纷“极力”劝阻。

一场拉锯战后，最终结果为：老太太和易中海去街道办证明何大清已经不在世，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何雨柱可以继承并且捐赠自家房产。

毕竟俩人曾经帮傻柱谎报成份。而且易中海久居一大爷职位。这点面子还是有的，更不要提何大清已经消失10年之久。这个年月无声无息消失的人太多，街道办也习惯了。

确定方案后，分头行动，易中海提着东西和老太太去街道办找关系走后门。傻柱在家找房产证。大约过了2个小时，熟睡中的霍耀光再次被吵醒。

“这踏马有完没完了，不知道我工作辛苦啊，敲敲敲，报丧呢，你爹死了就赶紧埋。”起床气十分严重的霍耀光喊道。

“活阎王，问你个事，我家房子你要吗？不要的话我就去找别人了。”

霍耀光再次穿衣起床，打开门看是傻柱。充满玩味的说道：

“要啊，有人卖我就买，啥价格啊？”

“一大一小，一共1000元，大的700小的300”

“700块，大的500，小的200。卖的话就接茬过户，不卖的话我就坐大门口，谁来买我就搅和黄，谁让你把我吵醒了，反正我就跟你杠上了。这是你打扰我睡觉的惩罚。”

傻柱扭头就走，这个价格太亏了。虽然知道需要急售，但还是不忍心就这么卖掉，想着找一大爷再商量商量。

霍耀光再也睡不着了，一阵洗漱后练起了拳。左右等不来傻柱，看了看表已经11点，直径走到前院三大爷家门口，敲了敲门，三大妈开门见到霍耀光说道：

“呦，耀光啊，这是找三大爷有事？”

“没啥事，这不是饿了吗，我家里常年不开火，今天整理东西，发现有张半市斤的肉票，这月底就过期了。您也知道我不吃猪肉。也懒得和人调剂，想着来三大妈这混口棒子面粥加俩窝头。”

霍耀光掏出肉票递给三大妈，三大妈眼冒金光的快速接过。连忙把霍耀光让进屋，正巧快到中午了，也算是提前做饭，三大爷去钓鱼，老大去打零工。老二老三跑出去玩了，剩下的老幺阎解娣在家写作业。

霍耀光打量了一下房屋，除了一台收音机外也什么值钱东西，有些瓶瓶罐罐的自己也瞅不出年代。张大千还活着呢，如果要收藏文物，还不如去让张大千给自己画上几十副。就站在张大千旁边看着他画，保证真迹。

走向阎解娣的桌子旁，阎解娣正在玩着手里的铅笔头，已经无法握着的铅笔头卡在一个小竹管内，这很符合勤俭节约的标准。

阎解娣瞥见霍耀光走近，心里怕的通通直跳。这可是大院里最不好惹的人，自己上的小学里一直流传着他的传说。几个哥哥都是在活阎王的阴影下长大。霍耀光摇了摇头，这么简单的题也不会。没一会儿三大妈端着碗进来，放在餐桌上招呼霍耀光吃饭。

一碗棒子面粥，2个金黄的棒子面窝头，一叠小咸菜，黑乎乎的。窝头连二合面都不是，这个年代的棒子面也是分等级的，并不是后世的精加工，最差的就是连玉米棒也一起打碎，最高等的也不脱去玉米粒的薄膜。

口味还行 口感太差，并没有所谓的拉嗓子，可能也是自己不常吃，最近自己吃的太精细，早晨办事都有些费劲，这些粗粮是最好的解药。吃完饭寒暄了一阵，就告辞回自己家了。

看见一大妈在老太太家搬东西，一大妈叫住霍耀光，看了下附近没人，递给霍耀光一个手绢布包，霍耀光回家关上门，坐在椅子上仔细端瞧。

一个几乎可以说金镏子的大戒指，还缠着红线。两个没有任何花纹的光面耳环。小黄鱼还赶不上小拇指大小，按照标准这就是1两，31.25克，1斤为16两，大黄鱼为10两，也就是312.5克。此标准后世金店周啊生一直在用。挺坠手，应该是真货。藏在老地方。

刚藏完金饰 起身拍了拍手，易中海和傻柱走了过来。一番拉扯后只能接受霍耀光的价格。心中不服气也没办法，首先今天就得卖掉，就算去外面找人买，对方见到这么急切也会压价。

另外这个院子里能买得起的也没几个人，而这几个人加起来也不会得罪霍耀光。哑巴亏只能自己吃，其实700块钱易中海小金库也有，就算小金库没有，他也能借得到，但是为了傻柱付出的已经够多了，他不愿意再追加投资。心中裂痕已经产生。现在的坚持只是不甘心放弃，毕竟前期投资太多了。

还是街道办，这次办证的人换了，应该是易中海走的后门，毕竟2个小时内更换户主，办证、过户。傻子都知道有问题，霍耀光也没多说话，有易中海的门路，倒是省了自己的人情。

时间就这么过了两天，老太太和傻柱的房都已经上了锁。锁是霍耀光的。没人表示反对，有傻柱这个大贼，什么先进大院的称号是别想了。家家户户也都跟风锁起了门。

刘海忠想出言制止，住户纷纷表示跟霍耀光学的，只要活阎王下了锁，大家都会卸下来。刘海忠不再言语并且自己也锁起了门，大院众人的举动把贾张氏气个够呛。贾家没锁门，院子里除了他们家，没人偷东西。

老太太搬进易中海家，和一大妈睡 也方便照顾，易中海和傻柱一起睡，何雨水的话那就自己找地方吧。大院众人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更加躲避霍耀光了。

周日，晚6.30分，胜利大饭店小包厢。

霍耀光早早来到。点了一桌饭菜，菜价没问，给了李胜利20元，这个价格绝对够。4个凉菜已经摆在桌上。热菜等人到了再上。

两包牡丹香烟，还有两瓶汾酒，两瓶果酒。这个年代的果酒很多，青梅、葡萄、玫瑰…隶属于京城国营酿酒厂，官称果露酒。霍耀光站在饭店门口等待。

王红霞主任可以不喝，但霍耀光不能不准备。这是态度问题。

赵正明和王红霞前后脚到来，让进单间内示意李胜利可以上菜了。三人落座霍耀光负责倒酒。

霍耀光让烟后开口说道：“赵叔，王主任，不知道您二位的口味，点的都是些招牌菜，味道还是很不错的。您二位有什么得嘴的随便点。”

王红霞自然知道霍耀光，虽无官职，但也有权利，更别提有人有枪，面带愠色说道：

“耀光啊，你叫他赵叔，叫我王主任，合着就我一个外人呗。”

霍耀光赶紧轻拍一下嘴，赔笑说道：

“怨我了怨我了，王姨您是久居高位，管着几万人，气势太大，吓得我都不会说话了。我罚一杯罚一杯。”

一杯干掉。

赵正明打了个圆场，这是也算是自家侄子。更别说已经是科员，前途光明。

三人一阵寒暄后，赵正明知道肯定有事，就率先询问：

“耀光啊，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这里没外人，不用客气，能搭把手的我肯定帮。”

王红霞看了眼赵正明，且不说有什么事，这俩人已经算是联合了。说道：

“是啊，耀光，有事就说，只要不违背原则，你王姨绝没二话。”

霍耀光给二人敬了杯酒，说道：

“这不是厂里遇到难处了吗，最近工人们饭都快吃不饱了，想问问您二位有没有解决办法？”

王红霞说道：“别说你们厂子了，街道上也难啊，上级下达的慰问任务都完不成，一些贫困户都没法照顾到，只能先紧着烈属和五保户。”

赵正明见俩人都在哭穷，喝了杯酒说道：

“这种事可归不到我们体系，我们也是紧平衡状态。要说不够吧？勉强也糊口。要说富裕吧？还真没有。知道你鬼点子多，大方说出来，行的话也算是帮帮那些困难户。”

霍耀光又敬了一圈酒，吃了口菜说道：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您二位都是前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直接提出来。”

二人点点头

霍耀光接着说道：

“我瞅着快到北新桥那里，有块空地最近挺活跃的。您二位怎么看？”

赵正明没说话，心里知道那是鸽子市，这个手笔绝对不小。别说他整个派出所，再多一倍警力拿不下。转头看着王红霞。

王红霞眼神犹豫着，也明白霍耀光说的是什么，那个鸽子市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也算是缓解了街道压力，附近居民很多都去那里买东西。

见二人不言语，霍耀光抽了口烟说道：

“最近很多人的小心思也涨起来了。我觉得该敲打敲打。再说了，又不是困难时期，人人吃不上饭。咱们也不是针对劳苦大众。鸽子市二位也清楚，说它堪比3个供销社不为过吧？只要拿下它，王姨您这几年的任务都能提前完成，赵叔您也知道，如果一次性抓百十个投机倒把。估计您的位置也要往上挪一挪了。”

见二人动了心思，霍耀光又紧接着说道：

“我们保卫科可以调取带装备的40人打冲锋。到时候赵叔叫几个公安在旁边壮壮声势就成。王姨您那里虽然无法指挥民兵，但是找些联防队员，在外围助威总是没问题的吧？”

王红霞已经决定干了，思索一番开口说道：“我最多能找20名联防队员。”

赵正明抿抿嘴，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光他们就60人，而且打前战的是保卫科，盘算着自己出10个人，共70人抓鸽子市，胜算很大。说道：

“你俩都答应了，我还能说什么，我们派出所可以抽出来10个人。”

方案已经通过了，该到了讲利益的时候，霍耀光开口道：

“这些投机倒把的坏分子，如果全抓派出所也不现实，连买带卖的初步估算也得有200人。派出所关都关不下，我建议还是按照以前的习惯，谁的人谁领走，没人认领的再归赵叔处置。怎么样？”

这个方法很合理，已经用习惯了，轧钢厂的归轧钢厂，南锣鼓巷的居民归王红霞，剩余的归派出所，假设200人被抓，一人罚20块。这就很可观了。至于自己能罚多少人，那就看运气喽。赵正明和王红霞对视一眼点点头。

霍耀光说道：

“鸽子市的人分完了，那些赃物怎么处理？”

王红霞说道：“这事儿你们保卫科冲在最前面，应该你们多负责。”

赵正明点点头，表示没意见。

霍耀光说道：“我们轧钢厂员工万人，需求量也大，但是我也不漫天要价，4成怎么样？”

这个价绝对低了，6成也应该。明显是霍耀光再让利，三人客气了一番，见推脱不过，也就只能接受。分成为4：3：3

霍耀光又敬了一圈酒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接下来就拜托王姨了，您接到了群众举报有人投机倒把。再向派出所发出申请，赵叔您以警力不足为由，向轧钢厂申请保卫科协同抓捕。到时候我拿着文件找厂里签字。”

…………

1个多小时后，酒席散去 三人道别。并没有打包饭菜，你见过干部出门带饭盒的？果酒归王主任，还剩一包牡丹归赵正明。汾酒已经喝完了，剩菜当然归李胜利了。

事情就这么圆满解决，三方联合执法。冲锋陷阵是不可能的，霍耀光非常怕死。冲锋让队员们上，反正这是公事。厂里只会同意，也只能同意。

毕竟枪支泛滥的年代，如果有队员发生意外怎么办？有意外就有意外呗，说不定还能卖工作指标呢。反正抚恤费是公家出，要是负伤了那就更好了，工作履历又加了一笔，还能免费医疗，算是另类休假，比上班挣得都多。

晚上9点钟的街道上，没有车水马龙，连人都少见。只有巡防队员拿着手电筒在溜达。晃晃悠悠的骑回四合院。正好遇见阎埠贵。阎埠贵蹦蹦跳跳的来到身边说道：

“耀光啊，三大爷可得谢谢你那半斤肉票。家里多长时间没见荤腥了，那天我回来时候就批评你三大妈了，简直是胡闹，就给你做了顿棒子面粥。赶明个三大爷好好请你一顿。嚯，你这喝了多少啊？酒味这么重。”

“嗐，三大爷这说的什么话，不就那点肉票吗，反正快过期了，我也不开火，就当是给三大妈经常洗衣服的奖励了。酒是前几天和王主任约好的，刚刚才结束饭局。”

“耀光你说的王主任是？”

“王红霞，咱们街道的嘛”

阎埠贵震惊了下，这是正主任，自己很久没见过了。又叹了口气，自己和自己的学生差距太大了。霍耀光摆了摆手，也没管阎埠贵，推车往家走。

走到中院，只有易中海家亮着灯，养老派算是合为一门了，以前虽然理念上一致，居住还是分散状态，现在好了 彻底一家人了。

贾家，秦淮茹已经知道傻柱彻底弹尽粮绝，连同易中海的工资都要交给许大茂，傻柱连房子都没了。不由感叹活阎王太狠了。

后院是最寂静的，整个后院占地400平方左右。霍耀光不在的时间里，刘海忠等于独霸后院。许大茂在医院养伤，娄晓娥在娘家准备跑路，当然了霍耀光并不知晓这个消息。

锁好车，霍耀光看了看自己在门缝里做的记号，发现并没有损坏，心里有些疑惑，娄家肯定知道失窃了，没有派些高人来查探吗？

至于所谓的四合院盗圣，霍耀光并未放在眼里，一个10岁小孩而已，自己把傻柱和老聋子的房收了，也算是绝了他最大的机缘，部委开车？扫你的大街去吧。他后爹的机缘都被潘国庆截了。

换了衣服洗漱了一番，收了2大1小三间房。自己身家还剩3500左右。点盘蚊香睡觉，明天周一还得开会听废话呢。

小说《四合院之小蚂蚁》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