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商议

沈京看了一眼沈窈，只道:进去吧，天冷，别冻着了。

沈赐才道:“啊，对不对，别一首站着，进去吧。”

然后就转身先进了府，沈京和沈窈在后面跟着，沈窈看着先她一步的沈京，很想和她说说话，半月前听说沈京回过府，但是也在书房和父亲说了会儿话就匆匆走了，她都还没来得及和自己的妹妹说句话，沈京在宫里长大，从封了一等荣国郡主以后更是有了自己的府邸，也不曾见过多少面。

可是沈窈确是很喜欢这个妹妹，长得好看，小时候有时会乖乖的叫自己阿姐。

算起来，沈窈从武皇后去世后还是第一次见沈京，沈京从小是由皇后抚养长大 ，得知武德皇后去世的消息时，沈京并不在上京城 ，而是奉命到姑苏城外寒山寺去接回陛下遗落在外的侄子，说是陛下表姐早年留下来的遗腹子，陛下念起表姐甚是可怜，故由翰林大学士亲自去接回宫里同其他皇子公主一起教习 。

所以沈窈不敢想当沈京在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有多难过 ，一年过去 ，妹妹更是清瘦了些 ，话也更少了 ，沈窈心里泛起了的心疼 。

沈京不知沈窈所想，她只是认为像沈窈这样皎皎如月温柔的人的世家嫡女，不应该和自己这样冷血，满手是血的人有过多交流，怕不经意的暴露出所有，她从来不敢对家里的人多么的热络，无论出席宫宴还是各家闺秀小姐置办的各种诗集花会，两人都不曾像其他姐妹那样一同出席，所以整个上京城都知道，沈京和侯府的关系不好，有人猜测是因为沈京是继室的女儿，继室是害死原配候夫人上位的，所以关系不好，更甚者还道:沈京有一个农女的母亲，本就身份低贱，若不是武德皇后找司天监算过她的命格可以让唐皇做稳帝位，怎会让她进宫给她爵位？

一朝枝头飞上天就瞧不起小小的太淑侯府……进了大厅后，待沈赐才坐上主位，沈京和沈窈各自落坐一边。

奴侍在客堂外守着，等上茶的奴婢上了茶水和糕点下去，沈赐才开口道:我听说威震大将军连着上了半个月的折子，让陛下增派五万威震军支援北泺河，上北地势多大漠沙丘沟壑，易攻难守，赤鞑野蛮，缕缕带兵进犯，还每次打完就跑，强抢边界妇女粮食，小演一万精兵也只能驻守在北泺的塔木城，只能守，不能攻，现下己经折损近一千精兵，举步维艰。

正好你来了，阿父就是想问问，宫里最近有没有你大哥的消息？

沈窈听着也是担心不己看向沈京。

沈京喝了一口茶清冷的声音不急不慢道:我派去打探消息的人没有递回消息，这也是一个好事，朝中现下都在请旨让陛下立后，也没人关注边北，不过我觉得，这不过就是陛下的障眼法，他就是想要压着这折子，等着赤鞑进犯，只要过了北泺河，兄长就是御敌无能，丢了塔木城，那就是失职，到时候别说威震大将军，就连我都要受牵连。

沈赐才听着消息眉头紧锁道:陛下是想要威震军的兵权。

沈窈不明白，沈家一首忠心耿耿，为何会落到今日的田地，好像从武王府一夜覆灭开始，从娘亲去世开始，从武德皇后去世开始，好像都变了，除了沈家，前朝旧臣一首在被革职查办或者流放西锤之地。

她是闺阁女子不能出去，但是不代表她不懂，但是她还是理不清这些因果，她不明白好好的武王府怎么会一夜全部覆灭，不明白为什么娘亲刚去世一年父亲就带回一个女人还有一个一岁的沈京说是自己的妹妹，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岁半的妹妹会被接进宫里教养，好像都没有关系，但是又都太突然，像一个巨大的网，密密麻麻。

沈京眼睛望向宫里的方向道 :他想要的，可不止兵权呢，有些东西霸占的太久，就总觉得是自己的了沈窈急切道:那有什么破解之法吗？

沈京淡淡道:天听由命。

沈赐才叹了一口气道:只能看你大哥是否能死守得住了，行了，你也只是当值翰林院，陛下一年前把你派去姑苏，就己经对你有所防备，先不要插手此事，你毕竟是武德皇后亲封的郡主，不会有事。

随我到祠堂给你阿母上炷香吧……沈京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沈窈道:阿爹带小京去吧，我去厨房看看做的桃花糕发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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