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精神病院

第二章精神病院 就着窗外灰暗的天色，林诚被特意请来的专家引导着做了一系列的精神鉴定。
没多大会儿，鉴定结果就出来了：患者罹患重度妄想症，狂躁三级。
很快，派出所的同志就像踢皮球似得，把林诚给塞进了精神病院的专车内，顺便感慨下现代人心理素质实在是不行，动不动就精神出问题。
林诚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宽大的后车厢内，看着车子慢慢驶离派出所，他惊恐大吼，“快放开我，我没病，放开我！”
坐在林诚旁边的白大褂显然很有经验，他懒散的从手边袋子里抽出条白色的软布，随意团了团，准确无误塞住了林诚的嘴巴，“醉鬼从来不承认自己喝醉了，消停会儿吧您呐！”
林诚欲哭无泪，平时没少看各种狗血电影电视剧，原来生活才是最狗血的。
一路颠簸着，林诚觉得自己的胃都快给颠出来时，车子总算停了下来。
车门被拉开，两个壮实的白大褂把林诚从车里给提溜了下来。
看着周围一片荒凉，林诚知道，这是离开了市区。
也是，估计没哪家精神病院会建在繁华的市中心的，万一不小心跑出一两个，估计分分钟都上社会头版头条。
“走吧，进去老实点，不听话就要挨针。”
白大褂推搡着林诚，往前面的院子走去。
眼前有道很高的围墙，上面粉刷的墙粉早就斑驳不已，掉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只留下些老旧的标语：抚平心灵创伤，重享美丽人生。
林诚被推着往前走，不停的左右摇头，可就是吐不出嘴里那团软布。
俩白大褂推着他进了院子，看门的老大爷就颤巍巍走了过来，手里拎个破本子，“登记。”
负责押林诚的其中一个在本子上随便画了两道，转身拽着林诚往那道小门里拉，顺道问看门的老大爷，“里面还有空位吗？”
老大爷想了想，“西北角好像刚腾出半间，让他去那儿吧。
对了，缴费没？”
“听说这小子是退伍义务兵，等派出所确定他家地址，就遣返回原籍治疗。
现在暂时由咱们收容，回头去财政直接报。”
“这样下去怎么行？
咱们也没有余粮啊！
老说最后一块儿结，这都拖了十几例都没给清算了，唉！”
“晚报总比不报的好，您老啊，习惯就好。”
就这样，在老大爷摇头叹息下，林诚被推进了西北角的房间里。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不过屋里还没有点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林诚眨了两下眼睛，还没等他适应屋里的环境，就听到有人说话。
“哟，这是又来新房客啦？
呵呵，倒是挺能接上茬啊！”
林诚已经慢慢适应了屋里的环境，这才看清，这间房子连扇窗户都没有，难怪那么暗呢。
而跟他说话的，是位长相不怎么样的老头，八字胡，绿豆眼，一脸的褶子不说，还瘦得皮包骨。
林诚纳闷的皱了下眉头，这里不是精神病院吗？
怎么这老头看起来挺精神的？
而且，还透着一股子整洁劲儿？
“唔唔。”
林诚是被绑着进来的，那些人推他就进去后就径直走了，非但没给他松开，就连那块塞嘴布都没有拿下来。
“让我给你拿掉？”
“唔唔。”
“呵呵，老夫看着你长着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看着也不像失心疯的。
先说好，我给你把那块破布给拉出来，你可不能喊啊！”
“唔唔。”
“那就好。”
长着八字胡的老头背着手走到林诚面前，一把把那块塞嘴布给拉了出来。
“放我出去，我没有疯！
放……” 林诚高八度的叫屈声还没喊完，老头手里倒挺利索，又把那块塞嘴布给堵了回去，“让你不要喊，怎么就是不听呢？”
“唔唔。”
“这次不喊了吧？”
“唔唔。”
“确定了啊，再喊我真不给你取了。”
老头说完，将那块布又给拉了出来。
林诚这下学乖了，满脸恳求地看着对面犹如瘦骨仙似得老头，“大爷，我真没病，我是被冤枉的，真的，请你相信我。”
老头点了点脑袋，“信，我怎么不信？
可我信了没用啊，你得让外面那群家伙信才行。”
林诚一下就泄了气，是啊，他该怎么证明，自己是正常的呢？
“喂，小伙子，别发呆啊，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这好半天都没人唠嗑，都快真疯了。”
老头眼睛晶亮晶亮的，一脸的八卦。
“大爷，听故事之前，能不能先帮我解开身上的绳子？”
林诚被绑的浑身酸疼，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唠嗑。
老头坚定地摇头，“不不不，虽然你坚称自己没病，可为了我的安全起见，你暂时还是多绑一会儿的好，咱俩唠唠，我才好知道你是不是正常人啊。”
林诚一脸黑线，将自己因为女朋友突然失踪，然后砸了别人的店，最后被送到这里的经过简要讲述了一遍。
话音刚落，那瘦骨仙老头就笑得前仰后合，笑声刺耳的难听，“艾玛，笑死你爹啦！
现在这些人真是太省事了，随便鉴定下就把人拉来了。”
林诚心里很不爽，笑成那个德行，好像他不是被关进来似得！
冲眼前的疯老头翻个白眼，林诚板起脸，“大爷，这下总可以给我松开了吧？”
“好好，可以，可以。”
疯老头说着，就帮林诚把身上的绳子给解开了。
被捆了这么久，林诚终于得了自由，赶紧活动下筋骨，然后继续方才未完成的事业，透过门上那扇小窗口大喊，“快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
我没有病！
快放我出去！”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疯老头撇撇嘴，一屁股坐在靠墙的床上，满脸不屑，“我跟你说，这里是精神病院，关的就是疯子，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理你半句的。”
林诚哪里听得进去疯老头的话，他迫切的想要从这里离开，站在原地执着的继续高声喊着，直到喊得喉咙都破了音，这才相信疯老头说的是真的，真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