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弗兰克从地板上醒来,自认是家中一“霸”的他,起床气可不小。
刚一睁眼就大叫着喊疼,因为昨晚某方面受到伤害。
此刻老爹悲痛地叫声,这令我又安心睡了个回笼觉,直到大姐喊我们起床。
今天学校放假,大姐也从校方那知道了卡尔的光荣事迹。
谈心一个小时,最后在我的担保下卡尔得以解脱,前提是我今天必须全天带着他。
大厅内,弗兰克一瘸一拐的样子,笑坏了下楼吃饭的众人。
“哦,该死,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侵犯了,下体疼得要命”
弗兰克骂骂咧咧地说道,大家笑得更开心了。
利普落井下石道:你肯定会得艾滋病的,因为捡尸体(喝醉的人被捡走)的一般都是团伙作案,而且都有病史。
一家人边吃饭,边看弗兰克的笑话,感觉胃口出奇地好。
即便弗兰克如城墙般厚的脸皮,竟然也架不住调侃,选择夺门而出。
恶心的东西离开,大家继续吃饭,期间利普接了个电话,是凯伦打来的。
她竟然还敢找他,说家里的窗户坏了,请利普帮忙维修。
我不得不佩服利普的胆色,他同意了。
吃完早饭,伊恩要去便利店上班。
他十分热衷于收银员的工作,但我总感觉这里有问题。
大姐则去找斯蒂夫,正处于热恋中男女,一分钟都不愿分开。
“哦——天呐,利欧姆,我们快迟到了!”
黛比惊呼地抱起小黑娃,今天是她去教堂乞讨不是……祈福的日子。
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去教堂做好事,为儿童基金会筹钱,用来救济贫困的自己。
转眼间家里人通通走光,只留下我跟卡尔。
看着对我露出招牌微笑的老弟,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好吧~既然学校去不了,那么我也可以干点自己的事。
“想看点儿刺激的吗?”
我问卡尔道,后者回答“当然!”
于是带他来到凯的酒吧,那里有一台电视,可以收看UFC综合格斗比赛,很刺激。
我领着卡尔走进酒吧,全南部最破落的喝酒地,没有之一。
老板是一个八十多岁的白人老头儿,或者九十岁?
据说老头年轻时可是十里八村的狠角色,人称高利贷鬼见愁。
任何胆敢借钱不还者,都被他无情地打断了腿。
现在老了,脑子不清醒,时常因为记忆混乱,以为酒吧还处于二战时期。
有时会拿着双管猎枪,光着身子“捍卫”自己的领土。
“嗨!凯”
“砰”的一声推门而入,我平常和凯打招呼。
随后领着卡尔坐到吧台下,凯正在擦拭酒杯,看到我说一句:弗兰克还没到呢。
“额~我不找他”
凯奇怪地看着我,好似在问那你来干啥,停顿一秒后倒了杯啤酒过来。
“只准一杯,不然菲欧娜会杀了我”
好吧……虽然初衷不是这个意思,但盛情难却,我接过啤酒,“谢了凯”
凯冲我微笑,一米九的大个子,出奇地和善。
他和我家邻居多年,一直互帮互助,当然主要是他帮我们。
喝口啤酒,对干活儿的凯说道:凯,我今天可是带着任务的。
“什么?”
他听后抬头看向我,过一会儿表情恐慌“不不不,我也没钱。”
“不是借钱,是想看一档节目,有关格斗的,很棒,只有你这里有电视所以………”
我眼神示意“你明白不?”
凯回头指指旁边,此时看电视的是酒吧最熟的老客,几乎天天都会来。
“汤米,科米特,他们钟爱电视,没人能从他们手中,争取到调节电视的权力。
我咯咯一乐,表示可以一试,然后向二人走去。
“嗨,汤米、科密特。”
二人目光从电视移动到我身上,“道拉格!”
汤米体形壮硕,花白的头发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找弗兰克?”
这是大家见到盖啦格家常说的话,一般都是弗兰克闯祸,子女们四处抓他。
“他今天还没来,也许正欠钱被人追赶呢!”
一旁的科密特插话,略瘦弱的地中海男人,跟旁边的汤米组合在一起,很有喜感。
“不不,我今天不找他,只想看电视。”
“这可抱歉了,我们正看得起劲儿呢!”
汤米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明显不会轻易让出电视,我嘴角上扬,看眼电视播放的节目。
“午夜脱口秀?还重放版!哦!拜托,你俩不会一直看这种没营养的节目吧。”
“男人应该看点热血激情的。”
我叫来凯在桌上拍六美刀“给我们上三杯最好的!”
然后顺势拿过遥控器,老美体育竞技频道,此时正好在播放综合格斗——UFC。
看在酒的面子上,汤米和科密特顺势退让了,他们也想瞧瞧道拉格这个小子要看什么节目。
当电视上拳手们实打实地搏击画面,鲜血淋漓挥洒满屏,二人同时惊呼:哦~Oh, shit,现在节目都这么疯狂了吗?
一旁被吸引过来的凯也吃惊道:Oh~现在小孩的娱乐都这么牛逼么!
我耸耸肩,将酒推到卡尔面前,他只比我差一岁,当然是我大。
“看看这个,你会喜欢的。”
卡尔露出他独有的“神”笑,不出所料地被精彩的格斗比赛吸引了。
不一会儿,其他喝酒的人陆续进来,纷纷被电视上的格斗节目吸引,从而又引来更多的人。
凯很高兴,酒吧的酒卖得出奇地好,我顺势跟他谈了一笔生意。
“凯,你的酒卖得很好,但是小菜糟透了,我可以提供最好的,赚的钱五五分。”
他一脸呆逼的表情,对于复杂的事凯一直不擅长,简单说就是脑子不好使。
只见他歪头考虑好一阵,才开口道:额~四六?
“我六你四!”
迅速反问让凯表情一愣:那还是五五吧!
我咧嘴一笑,与他握手:成交!
一笔不大不小的生意搞定,卡尔也有地方安置。
是时候去我的秘密基地了,那是马尔福太太的房子。
她年轻时精明能干,而且是个单身主义者。
老后无子,但有钱。
于是卖掉大城市的房子,在南区买了三栋贫民房,面积很大,三房打通连接在一起。
伟大的道拉格,看上了这里从她手上租下来,马尔福太太一个人又住不了,再加上租金可观。
之后她的房子就成了红缎带军团的秘密基地,穿越一族通病,都喜欢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
我也不例外,于是让人在房子前院种满了蔬菜,葱、黄瓜、西红柿、豌豆、玉米、花椰菜、西兰花、洋葱等等。
后院养着鸡鸭鹅,西瓜、南瓜、角瓜、向日葵遍地。
红缎带军团大部分都是无家可归者,他们正好在这安顿并打理院子的作物。
我还特意养了五条大型恶犬,负责看家护院,如此一副老美版农家院儿。
让马尔福太太特别满意,并以此来打发时间。
红缎带的人更是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对于无家可归的人来说,一个温暖又温馨的家,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
他们对我更加敬畏,知道是我给了他们新生,从此成为我的死忠。
我徒步来到这里,看着一个牌子写着龙之家,心里的自豪感满满。
院里的人看到我,立刻冲我打招呼,点头让他们继续忙。
此时正在抢收期,院里的蔬菜成熟了,红缎带组织人采摘。
这些可都是我卖快餐的原料,采摘一项马虎不得。
进屋后,工人在加工食品,面包、炸串儿、花生毛豆、腌制各种肉类等等。
每道工序都有一队人马负责,每队有一名负责人,由我亲自选拔,必须精通所做的工作。
穿过忙碌的人群往里走,一间屋内,高大威猛的白人男孩,正对着一幅州区地图研究着,见到我进来对我点头示意。
“怎么样?多朗!”
我从冰箱里拿两罐啤酒,扔给他一罐说道,多朗接住一饮而尽。
“目前顺利,现在南区的生意已经饱和,营业额到达瓶颈,你是对的,而且一直都是。”
之前说过,我的生意是在街头,卖煎饼果子、烤冷面、凉皮、以及自制的一些汉堡等快餐。
这也是红缎带的主营业务,一共二十五辆餐车,遍布南区所有街道。
每天的收入很可观,我也因此攒了不少钱。
但我是个上进的人,道拉格的事业不能只看眼前,于是决定走出舒适圈,去更大地方闯荡。
芝加哥是个大舞台,城市每个区域,都有他的独到之处。
我希望享受不同风景的同时,开展更大的业务。
所以我派多朗老早叫人去人民广场,中央公园等大型公共场所考察。
看看那里是否适合做快餐生意,结果很理想,多朗派去的人回来后,将报告汇总成一份地图。
上面好多地方是做生意的绝佳场所,交通交汇处,大厦楼下。
那群打工的白领们,兜里揣着大把钞票,却找不到理想吃饭的地方,龙之家的美食会让他们震惊。
多朗自信我们会赚得盆满钵满,他可以算是我身边几个左右手之人,能力出众忠心耿耿。
还在五岁的我就已经认识了带着一群小孩逃离孤儿院的他,那时多朗也不大,但身体绝对地强壮。
作为最早跟随我的人之一,在组织里有绝对权力。
“对了,唐老大说你要的宝贝快要好了,就在这几天。”
多朗放下地图,抽烟说道。
听见这话,我立马来精神,那宝贝可是花费了我不少的精力和金钱,终于要问世了!
“太好了,等正式做好给我打电话,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多朗也很兴奋,毕竟那东西自己也参与了设计,而且帮里的人都提了意见,宝贝是大家共同的结晶。
我忽然想起跟凯的交易,顺便跟多朗提一嘴,多朗表示东西都在地窖里——很多。
我为凯酒吧提供的下酒菜,拍黄瓜、油炸花生米、盐浸毛豆。
这三样儿绝对让酒吧里,那群土包子吃得舌头都找不着。
三样儿小菜也是快餐小吃里,卖得最好的,有目共睹。
多朗叫几个人拿了货,装车跟我运到酒吧,到地方后进去,叫凯接收。
他瞧见小巴车,小声对我说:你竟然加入了红缎带?菲欧娜知道么?
我:额~美丽国是个生活自由的国家。
凯耸肩表示有道理,然后将东西搬进去,处理好后拿到吧台。
对着正聚精会神看格斗比赛的众人大喊:你们这些酒鬼,救命“良药”来了,尝尝善良的凯给你们准备的好东西。
龙族下酒菜!!!!!
因为红缎带发音很绕口,私下里对外又喜欢以道拉格家族自称,所以南区的人一般都称呼“我们”为龙之一家。
比如我的主打快餐,则统称为龙之后面加上菜名,像龙之汉堡,龙之煎饼等。
凯的叫声吸引了酒客,大家欢呼起来,龙之家的美食在南区人尽皆知,比其他垃圾食品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我不是自吹,因龙之餐而破产经营不下去的快餐店多不胜数,从而我也遭受了诸多报复。
在我——道拉格-盖啦格的领导下,所有不服者都完犊子了,或者加入我们。
然后再经过上岗培训,开始为我工作,可比他们自己做挣钱得多。
我的生存之道!
与其你死我活的,不如你活我也活!
酒吧内,因为龙之下酒菜而变得沸腾,汤米迫不及待地买了一份,吃后赞不绝口。
“我的天!我以为是你模仿的次货,凯!要知道有不少人都模仿过,不过吃上去绝对不一样,可以说差得太多。难道你有烹饪天赋?”
凯一脸得意地笑道:我有进货渠道,这是正经的龙之餐,我认识红缎军(红缎带军团的简称)的人。
汤米:好吧,不过这真不赖
他边吃边喝一口啤酒,味道和酒的搭配,简直一绝。
凯乐呵呵的看着自己的收银盒子,装满绿油油的美刀。
我过去敲敲桌子,“别忘了,里面有我一半!”
他立刻脸色大变哀声道:哦,不!你要钱的样子,像极了弗兰克!
说归说但钱还是会给,毕竟凯和我们家的关系非同一般,大家都习惯了开玩笑。
我麻利地接过钱装进兜里,凯还在一旁盯着我的裤兜吓唬我“现在街上抢钱的很多,你确定不在我这存着?”
“Fuck!凯,我可是红缎军的人!”
凯只能露出失败的表情,我笑着去找卡尔,居然看见好久不见的弗兰克。
他挤在人群看电视,哆哆嗦嗦左扭右扭,看样子估计,不只在看电视,更多是在“招呼”别人钱包。
我看见的就已经得手了三个,对于弗兰克来说,这可是家常便饭,当年他也是如此教的我们。
从大到小,老爹忽悠过每个盖拉格家的孩子,学成后为他工作,美名其曰:这是家族生存的基本技能。
我学会了,还偷了他的钱。
因此有了第一笔生意启动资金,感谢该死的弗兰克。
对我的祝福,他没有听到,因为业务开展得不顺利,外面人的钱包已经被他掏空。
来凯的酒吧喝酒,本身就不会是有钱人。
尤其是住在南区,人们通常不会往钱包里装超过三百美刀。
当然这对于贫困且物价极低的南区来说,也是笔可观数目。
要知道,在芝加哥正常一瓶啤酒是二美刀,南区物价更低一般要一点五刀。
凯的酒吧因为一些三无酒水,可以达到五美分有时还能买两瓶。
南区钱特别值钱,人们普遍会将多余的钱存到银行或者自行藏纳,大多数南区人会选择第二种。
因为银行要纳税,所以在这里生活的人,平常的情况是大钱藏起来,小钱装兜里,钱包里只装不多不少的零钱。
用来应付抢劫或者偷钱的,比如弗兰克。
他每次得手立刻拿出包里所有钱,并准确地将包再塞回去。
不得不说他的手法确实牛逼,在整个南区也属一流,但人们对他的防范比一般小偷要高得多,因为他总干。
然而由于看比赛这次对他疏忽了,人们因此得到宝贵的教训。
人群里弗兰克摸着自己兜里的钱,笑得合不拢嘴,还想再往里面挤,争取提升业绩。
可他面前有个体形较为肥大的人拦住了路…………
是爱迪,因为好闺女的丑事,和老婆大吵一架后,来酒吧买醉。
好巧不巧遇到了弗兰克,此时的老爹还没有预料到即将发生的事。
一脸不耐烦地让前面肥胖的爱迪给自己让路,他好继续再创辉煌……
“喂!能不能把你肥屁股往左边挪一挪?现在酒吧里的人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吗?”
弗兰克开始他的喋喋不休,爱迪疑惑回头,看一眼他随后一切屈辱终于找到宣泄源头。
在弗兰克诧异的表情中,爱迪一击头锤撞破了他的脸,鼻血从脸上喷出。
爱迪愤怒地盯着弗兰克说道:子债父偿不是吗!还有……告诉伊恩他死定了,别以为做过的事能躲掉。
说完离开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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