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落魄的小少爷从无人问津走回财富巅峰,用了七年。
但第七年的结婚纪念日,他放了我鸽子,陪着别的女人在摩天轮顶端告白定情。
他对我说,“阿阮,你已经不年轻了,别做这种动不动就闹离婚的蠢事,只会显得你掉价。”
可他不知道,他现在的财运是我那年带着家传的玉佩一步一叩首去了那座寺庙里找到了隐世三十年的高僧换来的。
现在我要收回来了。
高僧对我遗憾道,“现在即便收回他的财运你的玉佩也回不来了。”
我淡定地喝了口茶,“那我要把这份财运转送给他小叔。”
01
“纪时衍,你现在在哪?”
我边抬眼看向游乐园最高点的那座华丽的摩天轮边问电话里的人。
那头的纪时衍语气温柔,“在外地出差呢宝贝,我还要应酬,先挂了。”
他话音刚落电话嘟嘟嘟响了两声忙音。
我收起手里的手机,凝目看着摩天轮某个包厢升至最高点时游乐园内绽放的绚丽烟火。
游乐园内空无一人,用心的男人为他喜欢的女人包了场,细看还能看见那个宝箱里两个忘情拥吻的两个小人的轮廓。
如果这个人不是我的丈夫的话,我应该会很乐意祝福他们。
摩天轮终会结束,所以那一对甜蜜的人看见我时两人都脸色大变。
不过纪时衍很快神色如常,他走过来想吻我的额头,“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躲开了,淡淡地道,“不如你有兴致。”
他身后站着的女孩娇嫩无措,身上还披着纪时衍的大衣,那是他对我说他要出差时我亲手为他挑的,某年结婚纪念日我送他的礼物——我亲自飞去欧洲找到了一个退隐的老师傅,手工定制的。
现在披在了他的新欢肩上。
那个女孩子这样年轻,以至于看向我的眼底有毫不掩饰的得意,面上还要拙劣地伪装得柔弱,“夫人,今天是我生日,纪总他说想给我过个难忘的生日所以才骗了您的,您别怪他......”
我面无表情,“收起你这种茶香四溢的口气,你这种我见多了。”
这不是纪时衍第一次偷吃被我发现,但还是第一次被我亲自捉到。
纪时衍皱着眉看着我,“阿阮,你凶她做什么。”
他语气责备,好像无理取闹的人是我。
心被人毫不留情地攥成一团,我屏住有些困难的呼吸,看着明明站在我面前满眼都是那个女孩的纪时衍,“纪时衍,我们离婚吧。”
02
有一瞬间的静寂。
纪时衍连眼睫都没有颤动,他只是语气淡淡地对我道,“阿阮,你已经不年轻了,别做这种动不动就闹离婚的蠢事,只会显得你掉价。”
轻飘飘的话语却已经足够冷酷无情,他在警告我,他给了我妻子的位置和无尽的财富,我就应当跟这个圈子里的别的豪门夫人一样安分守己,对丈夫的偷吃视若罔闻。
但我做不到。
我攥紧手心,“纪时衍,我是认真的。”
女孩子脸上的喜色遮也遮不住,纪时衍已经失了耐性,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张黑卡塞进我衣兜里,“实在心情不好就约几个富太太出去shopping,阿阮,我和很忙。”
说完他直接语气温柔地跟女孩子低声说了几句,当着我的面带她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我认出他们离开的方向,是本市最豪奢的五星级酒店。
身后有人举着伞靠近我,“下雨了也不知道往屋檐下跑?结个婚把脑子都结坏了?”
我这才发现下雨了。
我抬头撞进纪鹤雪漆黑的眼底,他看着我苍白的面容微不可察地皱眉,伸手掰开了我一直紧攥的掌心。
雪白的掌心里是五个因为力气过大攥得发紫的五月牙儿,狰狞地横亘在手心里,像我和纪时衍感情里再也不能装作视若无睹的疤。
纪鹤雪肃声呵斥我,“还是小孩子吗,每次一生闷气就这样伤害自己。”
我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眼睫在刚才被雨幕模糊,我哽咽着对纪鹤雪道,“纪鹤雪,他凭什么背叛我。”
纪鹤雪沉默半晌,“是他有眼无珠。”
他揽着我清瘦的肩膀,“走吧,送你回家休息。”
03
最后我还是没回家。
那间空旷的别墅里总是只剩我一个人,我不喜欢一个人。
纪鹤雪带我去了他的家,一个装得像样板房的大平层。
开门那瞬间我有点无语,“你这屋子真的有在住人吗?”
纪鹤雪默然,“反正我经常有回来。”
他领着我往里面走,我边走边对他道,“你快点领个女主人回来这里也不至于这么冷清。”
纪鹤雪又沉默了几秒,轻咳一声,“我正在努力。”
我问他酒柜在哪里。
他狐疑地看着我,“我记得你不是酒量不好吗,你要喝酒?”
“我就要喝不行吗。”
纪鹤雪被我胡搅蛮缠的态度闹得无奈,最后带着我去他那个一看就很值钱的酒柜挑酒。
他让我先喝,他去洗个澡。
我应了一声,一口又一口的喝着那瓶酒。
只是感觉为什么越喝身体越烧啊?
于是纪鹤雪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神志不清在沙发上蜷成一团的我。
他急切地过来看我的情况,“裴阮?你怎么了?”
纪鹤雪靠近时有股冷清的沐浴露香,更诡异的是肌肤相贴时我只觉得身上烧着的那把火降了一些。
所以我伸出手攀上他的脖颈一通乱扭,“纪鹤雪,你身上真凉快......”
纪鹤雪脸色微变,立马看向那瓶酒,“裴阮,你喝的这瓶酒估计被下了料,这酒是我前段时间应酬的时候一个老总送的。”
他懊恼地低骂了一声,“怪我没仔细看,你现在怎么样?”
他的声音有点嘶哑,伸出手把我抱起来想好好看看我,但被满脸烧红的我半眯着眼睛“啵唧”亲了大大的一口。
纪鹤雪的动作僵住了。
我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看,高挺的鼻梁清冷的眼,肤色冷白,纪鹤雪分明比纪时衍生得还要好看。
我怎么今晚才发现。
我问他,“纪鹤雪,偷吃的感觉真的很爽吗?”
纪鹤雪哑着嗓子回答我,“我不知道。”
我凑近他,和浑身僵硬的他鼻尖对着鼻尖,“我现在也想体验一下偷吃是什么感觉,你愿意吗?”
04
纪鹤雪的呼吸很烫,他贴着我的额头问我,“裴阮,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糯糯地答,“知道啊,”我笑眼弯弯伸出手指去摸他的唇角,“你是纪时衍的小叔纪鹤雪。”
时间安静了几秒,最后纪鹤雪对我道,“你别后悔。”
忘了是怎样被抛上那张kingsize的大床的。
纪鹤雪很温柔,声音里几乎是哄骗的意味,“阮阮,尽管来。”
我一开始还胡搅蛮缠地试图掌握节奏,但没多久就耗尽了体力。
纪鹤雪的呼吸已经很急促,他在我耳边吹了口气,“我来吧,阮阮。”
我半边身子都麻了。
初始的时候他还强撑着放慢,到最后头顶的水晶灯在我眼中晕出高频的重影,我眼眶里全是生理性的眼泪,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
视角被人翻转,我的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
我扭过脸含着一包眼泪骂纪鹤雪,“禽兽!”
他贴着我笑,“我说了的阮阮,别后悔。”
05
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纪鹤雪还没醒。
他闭着眼,垂下的眼睫纤细美丽,丝毫看不出昨晚单手就制服我任凭我怎么认输也不愿意饶了我的样子。
我对着他的脸上面的空气打了套军体拳,然后穿好衣服狼狈而逃。
我实在是没有想过我和他会发展成这样。
其实我和他认识得比纪时衍还早,那时我才十八岁,在高中毕业旅行的时候认识了他。
我那天骑环岛自行车崴了脚,是路过的纪鹤雪把我送去附近的医院的。
后来我们就熟络了起来,他外表清冷,实际上相处起来人还挺靠谱的。
我认识纪时衍是因为他说家里的有个亲戚因为家境中落有些一蹶不振,看着让人有点担心。
我就对他说的人产生了好奇,刚好纪时衍跟我在一个大学。
之后的一切仿佛顺理成章,我喜欢上了他,对他情根深种,然后陪着他再次白手起家到财富巅峰。
只可惜幸福美满的结局只存在于童话里,我和纪时衍在我们婚姻的第七年就走到了尽头。
我低估了财富对人的腐蚀,我以为纪时衍会是例外,但他也沉迷在这片纸醉金迷里了。
我十九岁爱上的少年,曾经对我许下过他能想到的一切甜言蜜语的少年,也迷失在时间的洪流里了。
这大概也是昨晚纪鹤雪对我说后悔让我认识纪时衍的原因吧。
06
我拟好了离婚协议。
纪时衍一直不在家,自从昨天我当场抓到了他出轨后他仿佛就破罐子破摔了。
之前被我发现衣领上的口红印他还会编无数个理由哄骗我,给我买礼物赔罪,可昨晚被我撞见后我什么也没有做的举动可能给了他更大的信心,让他觉得我一定会习惯他偷吃这件事。
所以我给他发消息问他在哪,他直接回我,“在陪昨晚的女孩,阿阮,你昨晚太凶了,回来之后我哄了她好久。”
纪时衍的语气有点责怪,仿佛昨晚我给小三脸色是件错事。
我捏着手里的离婚协议,看到他这条信息时只是微微一涩,已经没有第一次发现时的歇斯底里。
我的心脏好像也逐渐在习惯不爱他的生活。
猜想他这样跟我打太极估计也不会告诉我他现在的具体位置,我直接找他的手下问到了。
白马会所。
纪时衍这两年最爱去的地方。
到这里时我脑子里控制不住地想起纪时衍开始创业后第一次来这里应酬回来时拥住我时苍白的脸色,他满眼嫌恶,“阿阮,那种地方恶心透顶,我简直不想去第二次。”
可现在他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听说他最近有意入股这里。
我掐掉自己多余的思绪,按着助理说的包厢号一个个地数着往前走。
纪时衍所在的包厢门缝没关严实,他们在里面讲话的声音听得很清楚。
女孩子怯怯地道,“纪总,夫人昨晚不是跟您闹脾气说要离婚吗,都是我不好,我回去就递辞职报告不碍夫人眼了吧......”
纪时衍嗤笑一声,“不用把她当回事,家里我才是话事人。”
数年前我们的婚礼上他曾经虔诚地吻过我的手为我带上戒指,“阿阮,你永远是这个家里的第一,我都听你的。”
有个公子哥说,“纪少,再怎么说裴阮当年也是帮着你再次起家的,你还是尊重她点吧。”
纪时衍声音微冷,“我发展到现在是因为我自己有本事,跟裴阮有什么关系?”
“还有,别在我面前再提裴阮当年帮我怎样怎样,道德绑架了这么多年不烦吗,我能有今天全靠我纪时衍自己。”
我不想再听了。
我想起那一年我在偏僻深山上的石阶一步一叩首,拿着家传的玉佩求见里面的高僧。
我磕得头都破了,强撑着上山时只觉得膝盖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可我还是紧紧地攥着那枚玉佩。
那时年轻,觉得有情饮水饱,不记得石阶有多长,只牢牢记得心里的执念,我要为我的少年豁出一切。
“大师,四十年前你对我父亲说可以拿着这枚玉佩来找你求一个愿望。”
“我的愿望是让纪时衍财运亨通。”
纪时衍那时创业一年屡屡碰壁,他好像天生就走霉运,明明实力不错却一直翻不了身。
我找人看过他的命格,那人摇着头说,这是他命里带来的缺陷,改不了。
我想起了这枚玉佩和大师。
那时我满心满眼都是纪时衍,也就没有看到洞悉未来的大师垂眸看我时眼神中的悲悯,他叹息道,“如你所愿。”
如我所愿,纪时衍从此事事顺遂步步高升。
可他也不愿只守着我了。
07
最后我还是没有进去。
我觉得歇斯底里的争吵毫无意义,我不爱纪时衍了,可我也不能容忍他这样贬低作践我。
我决定再去找当年的高僧一趟。
准备出门时纪鹤雪来约我吃饭,那晚的荒唐一直盘亘在脑海里,以至于我接他的电话时还有些支支吾吾,“没空,我得出趟远门。”
纪鹤雪叹了口气,“就这么想躲着我?”
他尾音黯然,有种眼巴巴等着我却被我丢弃的可怜。
我有些内疚,于是下意识道,“没有躲你,只是我确实有事要出去,你要是想,也可以跟我一起去。”
然后十分钟后我就坐在了纪鹤雪的车里。
我扶额,看着纪鹤雪得逞的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见我满身简素,一改平日明艳美人的风格,纪鹤雪随口问我,“怎么突然要出远门,是要去做什么?”
我目视前方,忽然问他,“纪鹤雪,你听过关于纪时衍的那个传闻吗?”
纪鹤雪思索了几秒,“你是说他再次发家的那个?”
我点头,“当年他父亲还没有破产时他经手的产业就没有成功的,后来他自己想再次创业也是霉运连连,圈子里那时候都在传他纪时衍就是天生的霉星。”
纪鹤雪接话,“可是后来,跟你在一起的第二年起,纪时衍一改从前的运势,做起生意来无往不利如有神助,缔造了京圈的神话。”
我扯了扯唇角,“如果我说他能有今天的成功都是因为我,你信吗?”
话音刚落我就有些后悔,在二十一世纪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很难有信服力。
可纪鹤雪凝视着我,“我信。”
我愕然地扭头看向他,他那双清冷的眼用细致温柔的目光将我拢进去,为我下了一场润泽的雨。
他近乎叹息般地道,“我信的,阮阮,你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我在这场春雨里听见自己心跳漏拍的声音。
08
我带着纪鹤雪一路到了山脚下。
偏僻的青翠山峰高耸入云,这里人迹罕至,大部分人站在山下光是看到这长长的通天般的石阶就望而却步了。
我对纪鹤雪开玩笑,“怎么样,还愿意陪我去吗?”
纪鹤雪认真道,“刀山火海我也跟着。”
又来了,又是那种心跳漏拍的感觉。
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会得到他这么认真的回答,只能狼狈地别开眼干笑了两声。
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是纪时衍。
他语气愤怒,“裴阮,玄关上那份离婚协议书是怎么回事?”
我淡淡地道,“就是你想的那回事。”
纪时衍提高音量,“裴阮那晚上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我现在事业有成又是京圈头一份的钻石王老五,我身边有点莺莺燕燕难道不正常吗,你看圈子里哪个男的不这样,怎么就你这么无理取闹......”
我打断他,“你不用说这些没有用的,我不在乎别人怎么做,我只在乎你背叛我了。”
纪时衍怒极反笑,“背叛?裴阮,我都没把她主动带到你面前,别人家的小三逼宫正妻的多了去了,我给足了你体面,你居然还在乎背叛?”
我冷冷地道,“你说得给足我体面就是在别人面前说我那些年对你的帮助就是道德绑架你?”
那头静了几秒,“你找人跟踪我?”
我觉得跟他沟通实在是累人,“我没那个兴致,只是送离婚协议的时候恰好听见了。”
我讥讽地笑,“不过也幸好听见了,不然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想我的。”
纪时衍有些急切,“我只是在外面比较要面子,你对我的帮助我一直有记在心里的,阿阮,其实我......”
手机被抢过去。
纪鹤雪淡淡地道,“废话别多说了,我和阮阮还有事。”
那头的声音一下子更加愤怒了,“纪鹤雪?你为什么会跟她在一起?”
纪鹤雪挑眉,“有什么问题吗?”
纪时衍语气尖锐,“你们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干什么?我告诉你纪鹤雪,裴阮的丈夫是我,你别以为你那些龌龊心思我不......”
纪时衍的声音戛然而止,纪鹤雪挂了电话。
他还顺手按了关机。
把手机递回给我时他低声道,“有点擅作主张了。”
我抬眼看他,惊奇的发现他面部线条紧绷,竟然是在紧张。
刚刚纪时衍带来的坏心情一扫而空,我歪着头看他,“纪鹤雪,你是在紧张吗?”
真稀奇,京圈赫赫有名的纪家继承人居然在紧张。
他别过头不看我,“不是要上山吗,我们赶紧走吧。”
看着纪鹤雪逃也似的背影,我嘿嘿笑着追了上去。
09
到山顶时已经是傍晚了。
我气喘吁吁地被纪鹤雪扶着上来,一抬头就看见了大师坐在草庐里下棋。
他看见我时眼里并没有意外,“你来了。”
我让纪鹤雪在不远处等我,然后一在大师对面坐下,“看来大师早就算到这个结果了。”
大师没否认,“姻缘天定,你和他不是良缘。”
我抿了抿唇,“那大师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师叹了口气,“年轻人情意正浓,我那时告诉你你会听吗?”
我想了想,确实不会。
我那时正上头,说不定大师告诉我了我还会理直气壮来一句,“我不信天定,我只信人为。”
既然大师都已经算到了,我直接开门见山,“大师,我想收回我给他的财运。”
大师遗憾地道,“如今你即便是收回财运玉佩也不能给你了。”
这个结果我并不意外,我总不能既要又要。
我想了想又问,“那我将这能转赠他人吗?”
大师点头,“这倒是可以。”
我目光一转,落到不远处长身玉立的身影上。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目光,纪鹤雪朝我微微一笑,他站姿闲散,但在背后竹林的映衬下也有种君子有方的温润。
我对大师道,“那我要把财运给他的小叔。”
大师看我的眼神意味深长,“你确定?”
我点头,“我确定。”
他笑道,“这个年轻人品性坚韧,命格也好,前些年因为你将财运给了那人才被压了一头,如今你转赠给他,倒也算是极好的助力。”
我有些紧张地深呼吸一口气,“大师,我还有事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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