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出现很突兀，一旁店员开口问我：“女士，你是不是走错试衣间了？”
两人反应过来，女人先转身，我未曾见过。
越盛明走到我身边，解释：“是我走错了试衣间，遇到了老同学，你别介意。”
女人也拎着婚纱，优雅地走来。
香水味和留在越盛明车里的一样。
她主动和我打招呼：“嗨，我叫顾语嫣。”
他们这对如此新人如此般配。
我盯着脚尖，沉默。
越盛明皱了皱眉：
“哑巴了？人家跟你打招呼呢！
“章晚，你不至于吧，为了早上那点事情生气到现在？有必要吗？大家都是成年人，生气也要分场合！我在给你介绍朋友，你什么态度？”
顾语嫣柔柔劝了句：“姐姐可能不喜欢我吧，毕竟我选了和她一样的婚纱，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看见了想试试婚纱穿在身上什么感觉，姐姐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一样抢东西！”
越盛明职指责的话让我失望透顶。
这件婚纱是我精心设计的款式，为了怕越盛明有负担，我自掏腰包买下的。
对我来说，它是独一无二的。
就在这时，经理走过来，满怀歉意地跟顾语嫣解释婚纱的由来。
听到是我定制的，顾语嫣好似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我穿错了？那我换下来给姐姐穿。”
拿到婚纱，经理好声好气地请我进换衣间。
明明是我量身定制的婚纱，却拉不上拉链了。
店员也困惑：“奇怪，怎么会拉不上呢？这个尺寸，你爱人专门来确认过呢。”
突然，试衣间的帘子突然被拉开。
顾语嫣无辜道：“哥哥让我来催催姐姐，要拍婚纱照了呢。”
店员挡在我面前：“顾女士，你不应该这样，章女士还没有换好。”
我习惯性捂住胸口。
越盛明走了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掩饰地打量我的身体。
“你是不是吃胖了？”
我瞬间难堪：同一件婚纱，顾语嫣能穿上，我却穿不上。
店员着急：“这根本不是章女士的尺码！先生，您上次来送的尺码是不是错的？”
越盛明坚持责怪我：“你就是吃胖了！婚纱很贵，我不会买新的！你减减肥，争取婚礼前能穿上！”
我突然笑了：“这婚纱，我不要了。”
店员为难：“章女士，婚纱已经做好，这边没办法退款的。”
越盛明恼了，骂我：
“你有毒吧？干嘛不要？让你减个肥要你的命吗？
“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要么你让店员退钱，要么你就想办法穿上！”
我拿出一张卡，对店员说：“把钱退给他吧。”
越盛明气笑：“章晚，你行！”
然后他指着婚纱，看向顾语嫣，大方道：“这套婚纱送你了。”
顾语嫣甜甜地笑了：“那就谢谢哥哥了。”
等顾语嫣重新换上婚纱，经理才反过来似的，问越盛明：“那您这里配套送的婚纱写真还要拍摄吗？”
“拍，为什么不拍？”
越盛明说完，直接走向顾语嫣，牵起她的手，当着我的面走去拍摄棚。
我精心挑选的背景图，他们用了；我提前找好的摄影师，正在为他们服务。
他们姿势亲密无间，连接吻照都拍了十几组。
摄影师还夸：“你们夫妻感情真好啊。”
我自虐般旁观，直到心如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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