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刚踏进办公室大门，就被抱着水壶的男同事阴阳了。
“小陈，怎么你刚入职，我养的发财树就死了？”
男同事姓柳，名叫建南，是个四十几岁的大肚子地中海。
我刚入职的第一天他就以各种借口对我动手动脚。
从他的动作熟练度来看，这老登绝对是个惯犯，无奈我是公司新人，他还是我的组长。
要是放在昨天，我肯定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尬笑着和他周旋。
可我的身子突然不由控制地靠近他，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对他说道：“别急，你也快了。”
柳建南的脸色由黄变黑，再由黑变紫，最后由紫变绿。
他颤抖着手指指着我，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信不信我告诉总经理，让你马上卷铺盖走人？”
我嗤笑一声：“四十好几的人了，还学小学生动不动就去告状？你以为公司你家开的啊？想让谁走让谁走？我昨天刚办好全套入职手续，想让我走也行啊，赔偿金给到位我立马走人。”
柳建南撸起袖子，双手叉腰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我在这公司干了十二年，还能让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我拿捏了？你别嚣张，有你哭的时候。”
我收敛笑容，脱口而出：“在一个公司干了十二年还是个小组长，小柳，你不行啊。”
身后的女同事纷纷朝我竖起大拇指。
我之所以变得这么勇，是因为我昨晚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梦里，一个发须花白的老头，说要用五千万交换我的道德，我寻思这玩意也没什么用，就同意了。
老头又说，没了道德后，我会收获无敌嘴炮技能，能用三言两语戳痛对方的心灵。
这对原本性格腼腆内向的我来说，简直等同于哑巴长了嘴。
我还以为老头说的五千万，是千万要幸福，千万要健康，千万要......
结果早上起来我懵逼了,我的银行卡里真的多了五千万!
柳建南被我怼的血压飙升，直接请假去了医院。
没有这只绿头苍蝇围绕在身边，连空气都变得异常香甜。
看着卡里的余额，突然获得巨款的我还没想好要怎么用这笔钱，只是本能地先清空了自己的购物车，原本那些价格令我望而止步的收藏商品，统统拿下。
快下班的时候我收到了我妈发来的微信：“晚上姑姑请我们吃饭，华光酒店302包厢，别迟到。”
坐上公交车，一个烫着菊1花头的大妈让我给她让座，我从包里摸出蓝牙耳机戴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大妈气急败坏，开始攻击我：“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没有素质，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你爹妈没教你吗？”
大妈情绪激动，口水都溅到了我的脸上。
“大妈，你怎么不让我边上的大哥给你让座呢？柿子专挑软的捏是吧？”
大妈看了一眼我身边的肌肉猛男，男人硕大的肱二头肌让她后退了一步。
大妈开始冷嘲热讽：“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肯定是工作不怎么样，赚不了几个钱吧？我儿子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全款买车了。哪像你这样还要挤公交。”
我咧开嘴，歪头一笑：“我确实没赚到什么钱，但我去年给我妈买了辆车，方便她出行。让她不至于一把年纪了还要和年轻人在公交上抢座，您儿子这么厉害，怎么不给您买一辆车呢？”
大妈被我怼得哑口无言，气的脸上的肉都在抖。
这一刻我才明白，我是真的失去道德了。
爽，真是太爽了。
我说话都利索了，脑子里丰富的词汇量甚至可以让我站在“中1国新说唱”的舞台上即兴表演一段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