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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已经走完手术出来，脸色有些苍白，走路姿势都不太协调。
我走上前，抓住她的肩膀，“你真的把孩子打掉了？”
赵玉点头，语气特别平淡，“是个女孩。打掉也好，我一直都想给你生个儿子的。”
她说话的语气就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我实在无法想象这是从一个母亲口中说出来的话。
我心口像是针扎一般疼，浑身颤抖地瞪着她，“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她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说打就打掉！”
“我们好不容易怀上孕，前期你吃了多少苦。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决定她的去留？”
我的情绪有些失控，低声质问。
赵玉被我问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皱眉甩开我的手，“霍南舟，我才是孩子的妈妈，子宫是我自己的，我有权利选择生与不生。”
“本来这事情我都不需要告诉你的。但我还是告诉你了，是希望你能够尊重理解我的决定，而不是让你现在在这里大呼小叫质问我。”
她的态度变得很冰冷，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子宫是她的，她有权利选择生与不生，这个我承认。
可如果一开始她就不想生孩子，我自然是尊重她。
就算是现在她想流掉孩子是因为别的不可抗力的原因，我都能尊重。
可她的理由却是因为初恋失去了孩子，她不想刺激到他。
这让我觉得可笑，让我为我们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感到悲哀。
“是不是只要张野没走出来，你就不会考虑跟我生孩子？”
“目前是这样。”
赵玉向我走近一步，缓和了语气，“南舟希望你能够理解一下。张野离婚之后全身心就在这个孩子身上，如今孩子生病去世，对他来说打击很大。我们作为朋友的，应该多给予一些关心和照顾。”
听着赵玉这苍白的解释，我心中不由得好笑。
多么伟大的友情啊，需要我们全家都为他让路。
“他对你来说真的只是朋友？你对他没有别的想法？”
赵玉神色闪烁，那表情一看就知道心中有鬼。过了一会恢复正常，她横眉冷对，“霍南舟，你什么意思？”
“你这样想我是吧？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要是对他有想法早就跟你离婚了。”
“况且，南舟还是你的朋友。我这样做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多么理直气壮的话，多么完美的理由。
“我真是好大的面子，让你为了我去流掉我的孩子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赵玉上前几步，握住我的手，认真地看着我，“南舟，我知道你暂时无法接受。但我们就当做好事了。而且我们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到时候你想要几个，我给你生几个，好不好？”
刚刚还子宫由她做主，现在又我想要几个孩子就生几个。
我不得不佩服赵玉说起鬼话来一套一套，连她自己都信了。
她撒娇一般过来挽着我的胳膊，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老公，你别生气了。我现在还有些痛呢，你背我回家好不好？”
刚说完，她手机忽然响了。她神情一变，立马走到一旁接电话。
挂了了电话，她表情担心着急，“老公，张野晕倒去医院了，我得赶紧去照顾他。”
说完，她似乎察觉到不对，看着我又补充一句，“你跟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