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略施小计

三分钟之后张女孩煞白着脸出了旅馆哆哆嗦嗦的拢着衣服往外走，头发还湿漉漉的，见到杨攀之后她面色一僵，磕磕巴巴的叫了声杨老师，“您怎么在这里？”

“刚巧路过。”杨攀打了个哈哈，见她还在发抖便拍拍后座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后者惊魂未定答应了。

回去的路上杨攀好几次想问她到底在干什么，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毕竟和什么人在一起是她个人的选择。

将她送到女生宿舍楼下，杨攀还是没说话，在要走的时候女生忽然将他叫住了，“杨老师，您都看到了对不对？”

杨攀站住了脚步没转身，“年轻人挺好，不过我希望你做的事将来别后悔。”

“我……我能请您喝杯咖啡么。”女孩咬着牙关脸色惨白，杨攀同意了，这么说的话她接近张怀生是有苦衷的，想想也对，如果没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怎么愿意将花季青春献给一个老男人。

校外一家小小的咖啡馆人不算多，杨攀点了两杯饮料。

“您知道贫困生保障的名额有多少个么。”女孩咬着吸管面色惨淡，杨攀懂了，原来是为了这个才……

“李校长太正直了，我不知道怎么从他那里换取名额，无助的时候老天给学校换了新校长，我知道张怀生初来有权利，所以下午的时候趁着午休我找到了他说谈些学业的问题，他就刚来没地方住，就暂时住在那家宾馆。”

杨攀无言以对，她真坦率的可爱，“你既然清楚李校长的为人就应该相信他会按照需求将保障金给与需要的学生。”

女孩一愣，接着苦笑不迭，“您说的对，是我太傻太天真了，可是现在李校长已经离开了学校，我还能……”

说着泪如雨下，周围的客人望了过来还有不少是学校的学生，杨攀那个尴尬啊，赶紧捂着脸递过纸巾让她别哭了，搞的跟他是个王八蛋欺负女同学一样，传出去怕要被人误会的！

“你放心，李校长不会走，保障金的事情还没定下，给我今天时间我绝对会让李校长继续回来任教。”

杨攀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忙不迭的保证，后者怔怔凝望着他，“您保证？”

是啊，他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教职工，怎么保证？

“相信我，我有办法。”杨攀急的抓耳挠腮，又怕她想不开不敢说的太重，女孩沉默了良久忽然抹着眼泪笑了，“谢谢你杨老师，从徐老师那里听说过您的事迹，都说您比神婆厉害，是大仙，我相信您一定可以帮我，如果您真的帮看了我，我愿意，愿意……”

“别，我不需要。”杨攀怎么会听不出来女孩的意思，老脸一红拔腿就走，女孩急忙拽住他的手，轻声说了一个名字，“雅梦，您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雅梦。”

“好，我记住了，等我消息。”

杨攀被周围戏谑的目光煎熬的不要不要的，灰头土脸的离开立刻咖啡厅，这都是什么事啊，现在的学生也真是的，为了补助金就能出卖自己的灵魂，节操呢，自尊呢，还好张怀生不是个衣冠禽兽。

回到教职工宿舍闷声声倒头就睡，这两天要加快脚步了，尽管张怀生人还行，但不适合校内的风气，搞他一下让他自己受不了去跟刘局长辞职，最后他再出面给刘局长的老娘露两手就搞定了。

果然，第二天见到张怀生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开会的时候也跟丢了魂一样，杨攀见状笑嘻嘻的提了个建议，“咱们学校在黄河边，我个人觉得咱们可以去河边祭奉一下。”

没想到徐静静第一个举手赞成，有了美女老师打头阵其他的老师也都同意了，张怀生坐在那里没吭声，直到看见大家都同意后，他才勉强答应，算是听从多数人的意见。

一行人出发去黄河，去的时候徐静静跟在了身边脸上笑盈盈的看的杨攀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徐老师，有什么喜事么？”

“喜事算不上，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听说了，是你把小梦接回来的，谢谢你，之前我还以为……对不对，你是个好人。”

“打住，好人这俩字我觉得怪怪的。”杨攀挠着脑袋憨厚的样子让徐静静笑的花枝乱颤，纯净的笑容映进了杨攀的心底，久久不散就像是温暖的阳光照耀心田。

黄河水奔腾入海波澜壮阔气势雄浑，靠近河道就仿佛站在了历史的洪流面前，人的力量渺小羸弱。

学校的人来祭奉只能算是习俗不算什么迷信事件，靠近黄河的住户对黄河都抱有敬畏之心，若是不祭祀龙王反倒不敬。

祭祀的过程其实很简单，等牛羊头进了黄河念了祭文之后就算大功告成，但杨攀决定给张怀生来点不一样的，于是将事先准备好的两盏莲灯拿了出来，一盏递给了张怀生，后者迷茫的问他啥意思。

“这是许愿灯，据说丢入黄河中若是莲灯不沉的话将来会一帆风顺事业顺遂。”

这两盏灯都是用普通的彩纸扎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张怀生接了后有些迟疑，“不可能吧，纸扎的东西丢进这么湍急的河水里绝对一眨眼就沉底了。”

“所以我做了两盏，我丢一盏为您探探路怎么样？”

老师们一定都瞪大了眼睛，凝着湍急的河流觉得不太靠谱，不沉就见鬼了。

张怀生检查了杨攀手上的莲灯，无论是重量还是材质都和他的是一样的，他同意了。

杨攀微微一笑将莲花灯直接丢了下去，滚滚的黄河水裹着泥沙倒卷而来，然而让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盏莲花灯居然落水不沉，在浩瀚的水流中安静的流向了远方直到再也看不到了。

杨攀暗笑，振臂叫了声欧耶，“看来龙王爷挺眷顾我的，该您了张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