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该当死罪
侍女打了个寒颤向前走了一步。
“本公子问你，按本朝律法，害人性命，该当何罪？”
侍女低头回道：“回…回小侯爷，该当死罪。”
待侍女话毕，程昂道：“诸位，程昂自知先前作恶多端，害的玉珠姑娘香消玉殒，程昂害人性命，按刚才那位姑娘所言，按本朝律法，程昂该当死罪。”
说着程昂抽出一个侍卫身上的长剑抵在自己脖颈，“国有国法，程昂今日以死谢罪，以慰玉珠姑娘在天之灵！”
说着程昂便要割颈自刎，众侍女众侍卫哪见过小侯爷今日的架势，全愣在了原地。
程昂看着她们发愣的样子，后悔极了，特么的竟然没一个人拦他！
程昂拖延时间仰头大声喊道：“玉珠姑娘，程昂对不起你！”
程昂豁出去了，眼一闭就要动手。
幸好观雨眼疾手快一把夺过程昂手中的佩剑，程昂这才松了一口气。
观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其余人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下跪，观雨道：“小侯爷，您是宣德侯长子，千金之躯，怎可论罪！”
众侍女听后这才意识到若是小侯爷死了，那她们也活不了了！
便齐声说道：“小侯爷千金之躯，怎可论罪？”
“程昂身为宣德侯长子，本应为民表率，若是不受惩罚，何以服众？”
观雨道：“小侯爷，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侯爷自此之后洗心革面就是了，小侯爷三思啊。”
侍女们也对关于这番话表示认同，纷纷看向程昂：“小侯爷三思啊！”
程昂见火候己到，沉默片刻，捡起地上的长剑，侍女侍卫们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众人紧紧盯着程昂。
“你们说的有理，但程昂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只见程昂扯下自己的一缕头发，一剑斩断，抛掷地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古代头发作为身体重要的一部分，不能轻易毁损。
“小侯爷！”
众人惊得大叫。
“程昂割发代首，洗心革面，望各位监督！”
众人看到程昂态度诚恳，也放下了心里的一些防备。
程昂看向侍女们，说道：“都起来吧！”
“各位姑娘平日里担惊受怕了。
程昂深感自责，在此向各位姑娘赔礼道歉。”
程昂深鞠一躬。
起身后，程昂命人打开院里的一个大箱子，里面都是今早程昂命观雨上街采买的。
“各位姑娘，从第一排起，按顺序，每人上来挑三样喜欢的。”
观雨这才知道这些东西不是买给江云伊的，心中疑惑，莫非这小侯爷被人夺舍了？
侍女们排成队，选完东西后，谢了程昂又回到原处。
站在最后面的侍女们有些后悔了，箱子里的东西被挑的没剩几样了，只能剩什么拿什么了，早知道往前站了。
待侍女们走后，程昂吩咐观雨从府中取一百两银子抚慰玉珠姑娘的家人，若是玉珠姑娘家人有何难处，随时到宣德侯府找他。
他又让观雨从箱子里挑了三样物件送给刚才晕倒的侍女。
这时一个侍卫领着一个男子穿过成群结队的侍女进入揽云院。
“小侯爷，昱王府来人了。”
男子向程昂行了礼道：“小侯爷，昱王殿下得知小侯爷昨日落了水，十分担心，便派在下探望，小侯爷如今可好些了？”
“本公子好多了。”
“那便好，殿下还让在下给小侯爷传个信。”
男子上前将一纸条呈给程昂。
程昂打开字条，上写写着堪称书法作品的几个字：莫忘三日前约定。
待那男子走后，程昂将观雨叫至跟前，程昂还未开口，观雨便道：“小侯爷，刚才那个男子是昱王殿下刘长禛亲信，名叫江渊，昱王殿下是侯爷夫人表妹德妃所出，与小侯爷关系很近。”
程昂盯着观雨心想：他倒是个机灵的。
“他说的三日前的约定是什么？”
“这个小侯爷也没跟小的说过，小的就不知道了。”
“那我和昱王经常在一起干什么？”
看观雨略有吞吐，程昂便料定这昱王绝不是什么好人。
“是喝酒，还是打人，还是逛妓院？”
“都…都有。”
“他堂堂皇子，如此鬼混，圣上不知？”
“小侯爷，昱王和您都是深夜行动，圣上在宫里，自然不知。”
观雨旋即又道：“放心小侯爷，老侯爷和夫人那边小的给您瞒着呢！”
“那玉珠的事，我爹可知？”
“这事闹得挺大的，当时老侯爷给您首接上家法了，不过小的打点了知道此事的侍女，老侯爷只知玉珠是被闷死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程昂点了点头，这秦观雨心思如此活络，当真是个可造之才！
“我与昱王通常在哪见面？”
“丑时，侯府东边三里处的石桥，那里离醉花楼很近。”
夜阑人静，府里人们都己酣然入梦，此时程昂按观雨所说从后门溜出了府。
老远，程昂便看到了站在桥头的两个男子，一个男子就是今日见过的江渊，另一个男子身姿挺拔气宇不凡，想必便是昱王刘长禛了。
“程兄，你终于来了，你说的那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能让本王看看了吧！”
搞了半天，这昱王是让他带他去看美人，可程昂根本就不知道那姑娘是谁…程昂道：“殿下，那位姑娘昨日病了见不了客。”
“什么！
又病了？
程兄你上次也是用这个理由将本王搪塞过去的！”
昱王有些生气，“这次本王必须要见到你说的那位姑娘。”
程昂瞧这昱王今日不见到那位姑娘是誓不罢休了。
程昂道：“殿下，那姑娘就在醉花楼。”
到了东市的醉花楼，刘长禛命江渊在醉花楼门外把风，自己则与程昂一起进入了醉花楼。
刚进入楼中便有两位貌美女子上前迎接。
“小侯爷呀，玉兰可想死您了，您都有两日没来了吧！”
女子伸手揽住程昂胳膊。
只听身旁刘长禛笑着对另一女子说道：“锦心有没有想本王？”
说着还往女子腰间掐了一下，女子媚笑：“锦心想殿下想的夜不能寐。”
“本王这不是陪你来了。”
二人打情骂俏，真是没眼看啊…“程兄，你说的美人在哪？”
“美人，什么美人？
莫不是殿下嫌弃锦心了？”
锦心恼怒将刘长禛推至一旁。
刘长禛忙上前哄着锦心：“本王怎会嫌弃锦心呢？
锦心最美了，是醉花楼最漂亮的姑娘！”
一边又给程昂使着眼色。
程昂只见那锦心眼眶微红，真是我见犹怜，上哪找比锦心还要美貌的女子啊！
程昂走到妈妈身旁，低声问道：“醉花楼里最漂亮的姑娘是谁？”
“小侯爷，那定是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