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时,我爹被冤枉成叛党,五马分尸,尸块扔到乱葬岗喂野狗。
娘亲被御林军抓去军营,行牵羊礼之辱,含恨而终。
一夜之间,我从京门贵女沦落成青楼女子,夜夜被糟蹋折磨。
正当我用簪子割喉自尽时,赵清时带人砸了青楼,撕毁卖身契,紧紧抱住我。
往后三年,他疼我爱我,许诺八抬大轿迎娶我。
可就在我刚怀有身孕时,却听到他跟大夫的密话。
“姜姑娘身子亏损极重,若流了孩子,恐怕终生不得受孕。”
赵清时冷若冰霜:“她不过是婉儿的替代品,没资格怀本侯的孩子。
平阳王素来残暴,在他手里的女人活不过半月,万不能让婉儿嫁给他。
可皇命难违,只能让姜伶替嫁。”
我浑身冰冷,泪流满面。
原来这三年的甜蜜是镜花水月,我自认的命定之人把我当成利用的工具。
既如此,三天后的大婚之日,便是我离开之时。
......
“三年前,您故意呈报伪证,污蔑姜家谋逆。
姜家从此陨落,只剩姜姑娘一根独苗。
如今又逼她小产,替嫁给平阳王。
会不会过于残忍了?”
“那又何妨?本侯精心设计这出救赎戏码,让她爱上我,与我成婚,最后在大婚日诱导她嫁进平阳王府。
她享受了三年荣华富贵,该知足了。
只要婉儿平安,牺牲一个青楼女子,算得了什么?”
我死死咬住袖摆,吞下呜咽声。
门外谈话停止,赵清时推门进来,温厚的大掌抚上我脸颊:
“阿伶,你怀有身孕,我特意亲手熬制了安胎汤,趁热喝下。”
我明白,那不是安胎汤,而是避子汤。
颤抖着手接过,一饮而尽。
赵清时欣慰地点了点头:
“阿伶真乖。
三日后便是我们的大婚日,你一定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
我含泪望向木杆,却发现亲手缝制的婚服不见踪影。
赵清时注意到我的眼神,淡淡道:
“那件婚服不适合你,我送给婉儿了。”
我心下一震,手里的碗抖落在地。
“我一针一线缝制的嫁衣,你说送就送?”
赵清时揉了揉眉头:“婉儿出身名门望族,适合那件华服。
你一个从青楼出来的,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