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按叶灵儿说的拿来工具和材料,眼巴巴看着她动手。
叶灵儿面前有几块木板,两根擀面杖,几根木根,还有小锯子小刀等工具。
她这是要做什么?当然是要把传说中的算术神器——算盘做出来啦!
她很庆幸以前研究过这种古董,而且还打得一手好算盘。
材料很简单,但要做起来还需要些时间。
李掌柜也是个会做人的人,吩咐人给王秀秀换了热茶又上了点心——反正又不用大家付钱,他这个外掌柜利用这点职务之便还是很容易的。
“娘,这点心看起来不错,先吃点儿垫垫肚子。”
叶灵儿见王秀秀畏手畏脚,坐在一边一动也不敢动,放下手里的活儿劝她吃。
王秀秀自从说过那句话以后就好像一直在梦中一样,听到叶灵儿叫她喝茶吃点心仍然是不敢。
李掌柜却听出叶灵儿另外的意思啦,呵,这小姑娘,还真是机灵。
“这到饭点了,光吃点心可不行。灵儿姑娘,不如我先让人上些饭菜,吃过了再忙活?”
“那就谢谢李大叔了。”叶灵儿见李掌柜领会了她的意思,笑眯眯不客气。
李掌柜也不让她们出去,吩咐伙计弄了饭食进来。
王秀秀暗自砸舌,她们,这算是下馆子了?
天哪,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下馆子,而且还是在县城最大的酒楼吃!
李掌柜亲自吩咐了菜色,虽然不是百味轩最贵的饭菜,但也不错了。
叶灵儿也是第一次这样吃饭呢!她倒要看看这个时代酒楼所卖的菜色,和她那时的有什么不同。
等饭菜上来一看,果然不同,而且是大大的不同。
一人一碗白米饭,外加一个雪白的馒头是主食;三个菜,一个烤羊肉,一个炖鸡块,一个水煮蔬菜。
没有炒菜!看主食也分不清究竟是以米为主还是以面为主;虽然有肉有蔬菜,但是看起来还是清汤寡水,让人没有食欲。
“叶婶儿,灵儿姑娘,请慢用。”
李掌柜其实是巴不得叶灵儿快吃完了开工,但是面上仍然是带着笑容温和说着,还怕她们吃不自在,留她们在账房吃自个儿出去了。
“娘饿了吧?来尝尝这最大酒楼的菜如何。”
叶灵儿净了手,开吃。
王秀秀拿着筷子却有一些不敢下筷,她活了这么大,还第一次吃这么大块的肉,还是羊肉!
叶灵儿见她不敢吃,又劝了好几句,王秀秀这才敢吃。
“味道还行。”
叶灵儿吃了口烤羊肉,这里大厨的手艺不错,羊膻味儿很淡能入口。她可怕羊膻味了。
“灵儿……我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那些肉卖了七千多大钱,还有你要做的什么,能卖三十两?这李掌柜还请我们吃饭……”
王秀秀咬了口肉,半天都舍不得咽下。羊肉,真好吃啊。
“这有什么?以后啊,咱们会有更多的钱,就算在银子堆上睡觉都可以。”
叶灵儿才不觉得这算什么呢,古时石那个谁和王那个谁斗富,那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当然,以后她有那么多钱,才不会傻呼呼为了炫耀而浪费呢!
王秀秀被她的话逗笑了:“我知道灵儿厉害,能赚很多钱,可在银子堆上睡觉,那不得硌死人。”
叶灵儿笑笑不说话,让王秀秀放开吃。
母女俩吃完,叶灵儿让王秀秀坐着喝茶休息,她则是继续做算盘。
要做一个简易的算盘说容易,其实也不容易,主要是算盘珠难做。
所以她才会让人拿了两根擀面杖过来,把擀面杖切了再挖空改成算盘珠。
“没想到我在拿手术刀的手,现在居然做起了木匠的活儿。”叶灵儿手脚很麻利,很快就改出几个算盘珠。
“灵儿姑娘这是?”
李掌柜也吃过饭过来,看着叶灵儿捣鼓这些奇怪的东西,摸不着头脑她要做什么。
“很快就好了。”
挖空切下来的擀面杖片儿费时,而且擀面杖两头细,中间粗,还得把粗的部分给削一削。
大约一个小时后,叶灵儿终于组装完成一把简陋的算盘。
“这是?”
在这期间李掌柜时不时会来看看进度——毕竟他是外掌柜,还得兼顾着外面的生意。再次过来,叶灵儿已经做好算盘。
他对这个四方形的东西很是好奇。
“李大叔,这就是我给你说的算术神器……的初形。因为现在条件不够,所以我也只能做成这样。以后你可以自己做更好的。”
叶灵儿任扒拉下算盘珠,还行,可以用。
李掌柜点头,迫不及待要叶灵儿教他。
叶灵儿清清嗓子开始,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讲解算盘上下两部分分别是什么意思,然后又开始教口诀。
“李大叔,这口诀你可以写下来。”
可是叶灵儿的这个建议,李掌柜并没有采用,还连连摇头。
“不行,如此神奇的算法,要是让别人偷学了去怎么办?我能记住的,灵儿姑娘你继续。”
叶灵儿心里叹气,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思想,所以老祖宗留下来的很多东西都失传了。
“没关系的,实话告诉李大叔,这算法我不会只教你一个人。”
李掌柜一听就急了,要是她教会别人,那他不就没优势了吗?
可是他也知道,提出让叶灵儿不再教别人,那就是无理取闹了。
叶灵儿看穿他的心思,摇摇头道:“我不会只教你一个人,但是现在暂时只会教你,至少今年内是不会教别人了。”
李掌柜听她这么说,这才高兴起来,又准备好纸笔要把口诀写下来。
叶灵儿教完口诀,又教他实际应用。
于是账房内传出奇怪的碰撞声,还有时不时的“哎呀,是五去五进一啦!相减不是这样”的声音。
有事儿找李掌柜的伙计来过几回,都让李掌柜给打发出去一会再说——李掌柜很有警觉心,在伙计进来的时候挡住算盘。
叶灵儿教完只觉得口干舌燥。还好,李掌柜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一直有接触算术,教起来还不算困难。
而学的差不多就只差多实践的李掌柜,也是喜不自胜,感觉今年年底考核时一定能出彩,他肯定能够再往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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