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顺天府衙门的衙役来得很快，将沧浪阁给守住了，安排了人手在里面细细排查，一面是因为安陆侯府沐家不同于寻常人家，二来也是因为五皇子命人带了话给顺天府，要他们好好查个明白，弄清楚金丹到底去哪了。

要查案自然要问个明白，春娇秋燕和云锦绣连同一干丫头婆子全被留在院子里挨个问话。

等问到云锦绣时，她涨红了脸躲在屏风后面不敢回答，衙役等得久了很有些不耐烦：“这位是府上的什么人？如何不肯回话？”

一旁的彩娟只得低声道：“是，是云姑娘。”

“不是安陆侯府的人？那如何会在沐大爷的院子里？”衙役觉得这人颇为可疑，又不是沐家女眷，大半夜居然出现在沐安晟的院子里，说不定就是做贼。

云锦绣扭扭捏捏，彩娟也不好意思说，还一旁的春娇冷笑着：“她是外边接来的，要给爷当通房丫头的。”

衙役这下子都有点回不过神来，没有卖身当丫头，却要给人当通房丫头，这可真是……少见！

“那昨儿夜里，金丹丢失时，这位姑娘在做什么？”衙役只得继续问。

云锦绣脸红到脖子根，用蚊子哼哼一般的声音：“我与大爷在房里……”

衙役没听清楚：“什么？”

秋燕在一旁给大声复述了：“她说她在房里伺候大爷……”

衙役：……

这真是良家出身的？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上赶着进门要给人当通房，还没过明路就伺候上了，这可真是！

衙役感觉自己的三观被刷新了，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

再等问到厨房值夜的婆子时，婆子直言不讳：“昨儿云姑娘房里要了两趟热水，我大半宿都没能睡上，一直在灶边守着呢。”

好家伙，这样的私密事情让人听了个干净，细节都没有错过，衙役们只能干笑几声记录在案，全部带了回去。

查来查去也酶能查出什么来，只是在沐安晟书房的窗外花坛里发现了一个鞋印，方头云纹底，是官靴的样式。

沐安晟如同抓到救命稻草，急不可耐地再次赶去五皇子府，将此事禀明。

“官靴？”五皇子皱眉，“你是说有人插手？会是谁呢？”

沐安晟这会子总算是清醒点了，沉住气说着：“殿下不必急于查证，既然此人为金丹而来，想必也是因为万寿节，只需静观变化，万寿节上谁献上金丹，就必然是此人无疑了。”

五皇子笑容冰冷：“我也想看看是谁有这样的胆量，敢将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抬姨娘的日子是杜若蘅特意让人去白云观求来的吉日，为了这个还花了五两银子，到了这一日更是早早就张罗起来。

姨娘们不住漪澜院，新房与布置自然也都放在了沧浪阁，邱妈妈带着海棠在这边看着安排。

春娇一身桃红色衣裙首饰，心里颇有些小激动，看着一身杏红的秋燕，虽然有些膈应，但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大奶奶让人给置办了拔步床，又糊了新窗纱，打了暖阁，瞧着就是不一样了。”

秋燕只觉得她在显摆，皮笑肉不笑的：“你也不必与我说，你这边有的，我那边也都有，谁还能压过谁一头去！”

春娇讪讪：“我只是想着大奶奶这样阔气，还真是难得，不如回头我们给大奶奶做两双鞋面子表表心意吧。”

“你做便做，不必拉上我。”秋燕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是她选中的，我可是夫人赏的，与你不同！再说了，夫人都说了，还没行过认亲礼，叫什么大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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